楚非欢微愣:“风月邀吻?”
林镜本来是随口扯,结果居然真给他扯出个还挺不错名字出来。
下子自信翻倍,直起身子来:“对!没错!就叫风月邀吻。”
叶子曲声伴随风进滚动林涛,和天上云样散开。
楚非欢终于有点困意,缓缓闭上眼。
林镜靠着土堆,坐在棺材里,断断续续吹着。越吹眉头越皱,乞老三牙齿严重抑制他发挥,总是到高调就用力不出来,这演奏还不如莲花落呢。林镜扯开叶子,抬头却楚非欢已经盘坐着闭上眼。风卷着他发丝和衣袍,春水剑剑身碧玉清雅无双,年幼少年身上有种说不明气质,像风又像月,捉摸不透疏离清远。
林镜正盯着呢。
谁料楚非欢又睁开眼。
神入化。
月上中天,看着楚非欢眼皮下淡淡青色,林镜也不在逗他:“躺下睡吧,给你换首曲子。”
楚非欢:“你不用,自己能睡着。”
林镜翻个白眼:“不是*词艳曲。”
他随手摘片叶子,说:“是闲来没事自己琢磨出来。”
林镜忙缩脖子,讪讪:“你没睡啊。”
楚非欢道:“这首曲子叫什名字。”
林镜愣住:“名字?”吹成这样还配拥名字吗?可楚非欢眼神太过干净,瞬间诡异给林镜无比自信——
配!如此天籁不取个好听名字怎对得起它!
林镜咳声,手指把玩着那片叶子,寻思会儿福至心灵想到刚刚看楚非欢时想事,微微笑,故弄玄虚说:“这首曲子啊,叫风月邀吻。”
确实是他自己琢磨出来。大概在上初中那会儿吧,他妈特别爱养植物,林镜就手贱喜欢去扯叶子含嘴里吹,看特殊品种声音有什不同,被打几顿后才老实。
林妈妈对他这种时兴起爱好总是特别好气又好笑。
林镜做事什也都是三分钟热度,好像唯件坚持很久就是进机甲系。虽然这个梦想什时候在心里生根发芽都不知道,可都热爱成习惯也就随便,为开机甲,还顺带进《求生者》锻炼精神力。
把叶子上水擦干净,双唇抿在叶子上林镜垂下睫毛,轻轻吹出调子来。叶子吹笛这样画面搁在任何个少男少女身上都非常风雅,可由个邋遢老头在棺材里吹出来,又好笑又惊悚。曲声很轻,绕弄着月光和清风,断断续续却诡异地平息所有烦思。楚非欢衣袂翻飞,青色瞳孔里倒映远处隐约若现群山轮廓,淡色唇毫无血色,有种奇异冷。
月明星稀,鸟雀惊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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