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卿实在不想告诉贺明钰自己说不定连地狱都不用下就直接被劈死
，只能蔫头耷脑
把自己往贺明钰胸口
塞，蹭两下：“好啦，人类，本狐狸告诉你可以滚蛋啦。”
贺明钰：“……”
贺明钰被谈卿几句话气得不知该怒还是该笑，可谈卿身上就连寸完好地方都已经找不到。
那只原本托在谈卿脑后手犹豫再三，依旧没能换个其他地方。
在近乎成雾雨帘中。
死都不让他踏踏实实死。
雨水咸涩味道顺着贺明钰嘴角滑进谈卿唇缝里，又夹杂着人类身上特有温热，暖谈卿有些茫然。
又有点难过。
谈卿终于没继续骂人力气。
他努力用脚勾勾贺明钰，哑着声音道：“你回去吧，
应该不会留下什
骨头渣子，不会有人让你认尸。你别管啦。”
谈卿叹口气，可怜巴巴瞅贺明钰眼，想抬手推他下，又实在没能抬起来，只能撇撇嘴：“反正妖都是坏。”
“谁说？”
在哗啦啦雨声里，贺明钰声音显得比雨水还凉。
不知道是不是害怕谈卿没听清，贺明钰又问遍，“谁说？”
谈卿：“诶？”
是？”
在瓢泼雨声里，贺明钰声音有种说不出冷淡，“那你会死？”
谈卿：“……”
这个问题就问得很好。
致命问题。
贺明钰将外套脱下来披在谈卿身上，也终归还是没追究他欠抽发言，而是摸摸他冰凉脸：“不走。”
谈卿愣，唯能自主运动
就算已经到这个时候。
谈卿声音里依旧带着点撒娇耍赖味道。
就像是第次跟他见面时要钱，第二次见面时要钱，第三次见面时……
谈卿很轻拽下他垂下来衣袖：“贺明钰，你要努力活长长哦。千万不要做梦会在地狱里见到，你这好肯定会上天界，这坏……”
唉。
谈卿认真回忆下，委委屈屈道：“爹爹说……两千多年前跟说。”
“嗯，那是你爹骗你。”
贺明钰低头亲谈卿下，“没有谁是坏。谈卿，对来说，你是最好。”
谈卿：“……”
死到临头还要跟他讲两句情话。
谈卿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很费力想会儿，老老实实道：“不知道诶……其实大妖本来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妖惑无常。
天地人伦，诸仙诸鬼诸位神佛。
唯独妖物为世间所不容。
可是就算不容，他也偷偷活这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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