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其然能放心就有鬼。
他长长叹口气,从袋子里取出来路上买好豆浆和包子递给桑桥:“拿着路上吃,送你去栾以南那儿。”
桑桥揉揉眼睛,困困接过吃,抱在手里摇摇头:“不去看
许其然把把药瓶重重掼在桌面上:“桑桥!你不要命吗!?”
桑桥身上睡衣像是偏大个号,衬他整个人越发单薄。
他眼神有些迟疑移动过来,盯着那只药瓶看好会儿,才认认真真解释道:“里面就剩顿药。”
许其然被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几下:“你去栾医生那里看病每次拿药都有固定数量,桑桥,你骗傻子啊?!”
桑桥:“……”
他打个哈欠,朝许其然招招手:“然哥,才刚刚睡下,你怎就来啦?”
这间屋子是很老格局,客厅里没有窗户。
隐约光线从卧室里透露出来,将桑桥整张脸照比纸还苍白。
但除此之外。
桑桥状态却和个多小时之前给他打电话时完全不同。
天色还没放亮,灰蒙蒙空气和远处云雾连接成片,看上去说不出逼仄。
许其然没敢耽误,匆匆穿衣服下楼开车,路冲到桑桥家里。
老式小区门卫不怎负责,晚上连铁门也没锁好。
许其然顺着楼梯爬上来,在门前喘几口气,咚咚咚敲门:“桑桥,桑桥?开门!”
屋内片安静。
桑桥眼神飘忽下,像是连自己都有点怀疑,好会儿才道:“这盒不是新开,是以前家里。”
桑桥久病自成精,早已经拥有熟练应付各种心理医生训话套话等百八十种经验,运用起来不带重样。
许其然实在听不出桑桥这话是真还是假,只得将药瓶强行没收走,压下脾气道:“你现在感觉怎样?”
桑桥老老实实在小椅子上坐下来,手和脚都摆很整齐:“感觉挺好,不想砍自己也不想砍别人,请长官放心。”
许其然:“……”
许其然心下猛地沉,拽着桑桥胳膊反身关门,接着径自走到卧室,眼便看到放在小桌上白色药瓶。
药瓶上没有印字,孤零零摆在那里。
许其然步跨过去,将药瓶拿起来晃晃。
很轻,几乎没重量。
里面药片全部空。
时间还没到早上六点。
许其然怕敲门动静惊醒其他邻居,又拿出手机连续给桑桥拨几通电话。
拨到第三遍时候。
面前门开。
桑桥像是才刚刚从床上爬起来,整个人都透着几分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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