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舟唇绷成条很紧线:“打成这样,你怎上学?”
桑桥本正经摇摇头:“那肯定不能说是妈打啊,就跟老师说是在外面跟人打架呀!糊弄过去就好,嘿嘿嘿。”
傅行舟:“……”
他抓抓头发,有点苦恼又有点无助偷偷瞄傅行舟下:“就……可能是二三年级?记得那时候还有学可上啦!”
屋内灯光温暖。
桑桥神情也是暖。
他看向伤口目光无辜而单纯,像是丝毫没有因为那道或许永远不会消失疤痕而怨恨或难过。
只有傅行舟沉默,脸上表情像是凝霜雪,冰冷片。
所以格外老老实实想会儿,不太确定道:“可能是小时候玻璃打叭……”
玻璃。
打?
傅行舟皱皱眉,实在没想象出玻璃怎能打人:“怎伤?”
桑桥身上受过伤实在太多,对这道陈年老疤时半会儿也想不确切:“好像是妈让搬玻璃茶几……没搬动,松手时候砸脚上。”
子给他重新整理盖好,伸手握住桑桥使坏脚踝:“是,赶?”
桑桥:“……”
桑桥脚踝上几乎没几两肉,单薄而纤细,又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显得苍白。
此时那脚腕轻而易举被傅行舟抓在手心里,肆意揉弄会儿,也没见要放开意思。
反倒像是引起另个人兴趣。
他手指细细从头至尾摸过那道疤,较其他平整皮肤有着明显凹凸感。
傅行舟轻轻闭闭眼,问道:“然后呢?”
桑桥多动症似又把自己咸鱼翻身翻回来,脚丫子晃晃:“啥然后啊?”
傅行舟道:“你摔桌子,然后呢?”
桑桥关于这个记忆显然清晰多,连脸色都苦下来:“害!别提,就被妈顿,bao打呗!好像就用玻璃茶几桌子腿儿打,上面还带玻璃碴!可恐怖!”
所以玻璃碎。
脚才伤。
傅行舟心里猛地沉下来,张张嘴:“什时候事?”
桑桥:“诶……”
桑桥其实还真不太记得。
傅行舟拇指在桑桥脚骨位置上摩挲片刻,停下动作,突然问道:“怎这上面也有伤?”
桑桥茫然下,顺着傅行舟视线看过去。
被抓住左脚踝关节上确有道已经愈合疤痕,约莫是时间过去太久,连颜色都变成浅浅咖色。
但还是因为伤口太长,留下难以消磨印记。
桑桥浑身都不自在极,满心都想让傅行舟赶紧放开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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