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苏佩玉身边，像是故意
样，昭敏只顾着转头同徐禾
徐禾心情很是复杂，他离得很远，却也不打算走近。
不多时，昭敏郡主便从静心殿里出来
。
见他，弯下身捏捏他脸，明亮而大眼睛笑成月牙，“等很久吧？怎
不进去。”
其实也没多久。
徐禾如实道，“不去，去又要被说。”
宣纸上丝不苟字，如他人般。
冰冷、认真。
待到秋来九月八。
花开后——百、花、杀。
徐禾突然被监丞告知，他姐姐来。
毕竟，这世道，早慧易折。
最后道夕阳，过屋檐。
薛丞相叹口气，“下回科举，你下场吧。”
薛成钰笔顿，旋即手腕高抬，曳下“杀”字最后笔，“’是。”
他低头，垂下视线冷漠扫过他刚写下那行字。
笔划，冷静认真。
知道那两个字是什人不多，但包括他在内，所有人，看到那两个字刻，都如坠冰窖。
满堂华彩。
八岁，锋芒毕露。
许久沉默过后，圣上大笑三声，不明喜怒。
昭敏噗嗤笑出来，“啧，不错嘛，徐小禾你越来越有自知之明。”
徐禾翻个白眼：“你就是来埋汰？”
昭敏把手指放到唇边，“当然不，”她压低声音，眨眨眼，“等下陪去个地方。”
徐禾：“……”他已经隐隐约约能猜到是什地方。果然不是专程来见他，呵，塑料姐弟情。
昭敏牵他手走下汉白玉阶。浅紫衣裙，掠地无声。她耳下珍珠摇曳，醉这片夕阳。
昭敏郡主来看望太后，顺带见见他。
监丞叫他去静心殿，但徐禾不想再听他太后外婆唠叨，就在外面等着。
他老远就看到殿前有人跪着，慢慢走近，才看清跪着人。
是苏佩玉。
苏佩玉袭素白衣裙，背影笔直而脆弱，脸色苍白，汗水不停流下，咬唇，倔强坚持着。她卸浓艳妆容后，完全看不出平日里张扬跋扈，如静水莲花，多分惹人怜爱楚楚。
窗外风低低过走道，挂檐下铃铛叮叮作响，不停休。
风又卷起那架纸飞机。
薛成钰抬起头。
几丝细碎黑发，拂过少年精致如玉脸。
他靠窗，视线随着纸飞机，到远处蓝天。
他吓得差点要当场跪下。
圣上却将那张认认真真折起来，放入袖中，而后转身同他道，“薛爱卿，你真是生个好儿子。”
似笑又似非笑，帝心难测。
也是那次之后。
他选择将薛成钰送入国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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