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上裙子后，等
好几天，也没见系统刷新任务，有点懵。
又隐在如夜眼眸里。
不动声色。
他曳笔最后
画，轻声说：“睁开眼。”
于是徐禾睁开眼。
薛成钰笑。
他未回应，点头做答，只是执笔
手微顿，墨迹便晕开，于是毁正写到欢喜二字。
想来第眼，就已是误欢喜、乱心意。
第二笔。
观他眼。
笑、恼、怒。浮屠塔万千星光里，他沿梯而下，他从他眼中，看到惊喜、看到笑意，冷寂清幽如风干墨，摄人世所有光波潋滟。
微仰头，对上薛成钰极深眼眸。
薛成钰提笔，衣袖微落，露出截手腕，道：“闭眼，
帮你画。”
徐禾：“”闭什
眼啊！
他面色微扭曲，就想要挣扎，但画笔已染花汁，冰凉从眉心传来，他怕那花汁落入眼睛里，也不敢动。
花贴是京中正流行桃花妆。
给他弄很繁琐发髻，佩那些翠玉珠饰，不然他今天真得头大圈。
重新做回梳妆镜前。
徐禾对着镜子，想把那眉心贴给弄上去，但怎贴都贴不对位置，最后还掉到地上。
他翻抽屉，想找样花贴，却没找到。
他娘回来看到会不会弄死他？
阳光淡淡泛金，暖风浮动宫檐下风铃，吹开卷动青色帘幔。镜中双人，人容颜如花，微微仰头，人清冷如月，含笑俯身。
他身上裙色明艳，化他眼中霜雪。
*
景乐十八年，他落水从此被困在裙子里生无可恋，却换那和尚掌心生莲高雅之名，盛极时。
徐禾呕血，安慰自己任务算是提前完成，好像也不是很亏。
于是万物失色。
第三笔。
观他唇。
薛成钰目光冷淡扫过徐禾唇。
旖旎念想，荒唐诸妄，在心中翻涌。
于是薛成钰玉笔也只曳开四瓣桃花。
薛成钰垂眸，所有情绪压抑在深处。
他画第笔桃花。
观他眉。
黛若远山，而山色空濛，恍惚间便想起初见那夜，清风明月、草木疏疏，那个由监丞引来粉雕玉琢小男孩，清澈眼眸里有紧张和惶恐，软声喊他“薛哥哥”。
徐禾心里烦躁更甚。
薛成钰在他身后，倾身，从容地自桌上拿起支画笔来，道：“你必须习惯。”
徐禾道：“觉得只要习惯穿裙子就好。”
薛成钰似是笑下，笑声冷而淡，如他俯身过来气息。如墨青丝擦过徐禾脸侧，滑而冰凉。
徐禾还诧异薛成钰要干什呢，就感觉下巴被只手轻轻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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