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很熟悉。
她没来得及想这是什香,目光先被桌上叠纸给吸引住。
合上门,走进去。
整个房间安静地只有她脚步声。
那张纸上,是男子潇洒字迹。
脑子里乱糟糟。
个声音在她耳边不断说,万呢?
——这是季行之贴身玉佩,挂在脖子上,紧贴胸口。季行之为人谨慎,从他那里夺玉也没那简单。
而且京中只有很少人知道她多年未嫁是因心慕人,知道那人是季行之人就更少。
万呢?
行事谨慎,木屋旁边都有暗卫守着,出事只需唤声便可。”
徐禾没有笑,也不想再理她,声音冷淡:“你确定如果真有人要害她,她喊得出来?”
他心里有种很不好预感。
他解昭敏郡主,所以怎也想不明白,她为什要做这危险举动。就算安排暗卫,留丫鬟做后手,单是个人进木屋就非常冒险。
——疯?
她低头,便想起早些年,她去宫中拜见太后、顺带托话给徐禾,行到中途想起已经殿试结束那日是季行之出宫日子,便拽着徐禾登城楼远看他离开。将诉写情思白纸撕成碎片。她想他会回京。
不过好像,她猜错。
猜错也无所谓。
她记起
——万他就真,这样孟浪回呢?
昭敏揉揉太阳穴,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但又找不出不对劲地方。她想等等,等到人来,看看是不是季行之。但又怕,季行之先在屋中等她呢。
思绪越来越乱。最后她下令,叫暗卫都隐藏在离木屋非常近草地树上,稍微有什大动静就闯进去,让侍女在树后守着,看屋外情况。
她推开木门刻,内心平静又烦躁。
屋内点着株香。
徐禾甩下丫鬟,面沉如水,快步朝那屋子走去。
*
昭敏身边没什可以差使人,原本是想去找步琉月,但想起这几日每次见她她都行色匆匆,估计在烦着什事,还是换个人,换大理寺卿之女慕容璇。慕容璇性情爽快,没有多问。只是同她道:“昭敏,劝你句,别太执拗,不然终究会失再失。”
昭敏脚步停在寺门前,良久,回头嫣然笑:“嗯。”
最开始出寺时,她计划是根本不打算赴那狗屁约。直接等着人来,然后让干侍卫将抓住。严刑拷打也罢逼问也罢,弄清事情来龙去脉,确保季行之安全便好。但是在下山途中,她握着玉佩,越想脑子越顿。和徐禾说样,山茶花都开。香味淡淡,蕴得她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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