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敏轻声跟他道句:“谢谢。”
她感激这个年轻人,并将这份恩情记在心中,以后也会帮扶二。
但现在重要,还是徐禾事。
昭敏对自己清白、声誉倒不是非常看重,那日若是遇害,她定要和苏家鱼死网破。可扯上徐禾,事情就不能那直白地供出去。
她要进宫回,但现在身子很虚,下床都费劲。昭敏看向离她很远青年,道:“能否借纸笔,让写封信。”柳如意愣,点头,“郡主稍等。”
但这回脑子进水她确确实实连累她弟弟。
“小禾徐禾怎样?”
口有些干,她说出来话很轻。
柳如意道:“徐公子没事。”
昭敏垂眸,苍白地笑下。毕竟是朝夕相伴弟弟,她解徐禾。徐禾容貌继承娘,但性格却是有几分似爹,小时候看起来有点呆和迟钝,骨子里狠性却是有。
昭敏醒过来时候,唇干口燥,身体很虚。耳边不断是雷声、雨声。
骤雨敲打着窗柩,吱呀叫唤。细细碎碎,飘进来些雨丝,落到她脸上,冷冰冰,冻得她人清醒点。
“您醒?”昏黄光照下,柳如意坐在尺之外被动静惊醒。
昭敏微愣,也慢慢想起来,昏迷前事。她对不熟人态度总是冰冷,但眼前青年救自己命,和其他人不同。昭敏不知说什,刚醒来,想法有些钝,朝他点下头。
柳如意不敢去看她,窗户振振响,他后知后觉,雨越来越大,起身,合上窗户。
纸笔送上,昭敏垫着本书,将信先写给慕容璇,那日伴她前来丫鬟和侍卫都是慕容璇身边人,这事他们都在场。慕容璇性情爽朗,心思却细腻,顾念她声誉,应该不会让他们外传。
长大,更甚,触及逆鳞、什事都做得下去。苏双戌,这回,必死无疑。
从来没有刻像现在这般憎恨自己。
她让她弟弟,双手沾鲜血。
心中钝痛,密密麻麻酸楚感涌上来。
柳如意见她神色不对,斟酌会儿,开口道:“郡主不必多虑,徐公子有分寸。”
声音被隔绝在外,室内便只剩清宁。
柳如意局促地不知如何是好。
昭敏则靠着床头,回想着昏迷前事,剖去对苏双戌恶心和烦躁,冷静下来,总觉得处处充满不对劲。苏双戌这个人她解,欺软怕硬惯,没人在背后差使,不可能敢对她下手。
对她下手有什好处呢——或许不是从她身上得到好处,是从徐家。
那他们算是打错心思,她就算死,也不可能拖累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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