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完默不作声地擦完，或许是因为怜惜，指尖越发轻柔。
今昭被他触及
地方都起
层细细鸡皮疙瘩，如有电流窜过。
终于涂完药。
“好。”容完收起药膏，捏捏温顺坐在床边上如同小鹿般主角后脖颈，顺便摸下他发尾，已经干，可以睡觉。见主角全身僵硬不敢动弹，眼睫也低低垂着，视线不敢抬起来看他，容完终于忍不住笑笑，道：“今昭，去睡吧，明天见。”
——今昭，去睡吧，明天见。
他太久没说话，无论是语调还是声音，都有些奇异，但并不难听。但他自己似乎觉得自己说话不好听，于是在容完面前很少发声，即便说话，也是慢慢，几个字几个字竭力说清晰。
容完知道规则在主角面前再无限制之后，面上神情就放松多，在床头灯映照下，甚至称得上温柔。
他半躺着，招招手，温声对主角道：“过来，给你擦药。”
今昭顿时怔。
容完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遍：“擦药，过来。”
今昭握紧掌心，抬起眸子凝视将军眼，心脏发着颤，跳得很快。他从不期待明天，因为明天和今天不会有什
不同，样都是永无止尽噩梦，但现在他血液涌上头皮顶层，他鼻腔发酸，他无比渴望明天。
将军对他笑。这刻他觉得死都愿意。
……
今昭还是第次见将军神情如此温柔——简直柔和得不像话，那双浅褐色眸子简直熠熠生辉，那声音也变得不像将军平时，宛如轻抚，旋转落于今昭心头，似乎能将他心头所有不忿与哀怒全都抹平。
今昭前所未有地觉得自己置于场梦中——
他心头狠狠颤栗，甚至幸福到哀切地想，他也可以得到这些幸福吗？他真可以吗？他甚至觉得这是他从出生到现在最幸福瞬间，他想象不到还有什会比现在更令他幸福。
在他大脑还没做出指挥之前，他双腿已经不由自主地朝着将军那边走过去，宛如本能地寻求光暖样。
容完简单地给他手掌以及肩膀上几处伤口涂药。除手掌上是新伤口之外，肩膀上都是些迸裂开来旧痕，虽然痊愈得快，但那些疤痕到底很难消除，这就导致他肩膀及背后看起来有些狰狞。那些伤痕，其中道普通人都难以承受，可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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