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昭甚至怀疑自己产生幻觉,猛然抬起头来,用发红眼睛死死盯着他将军。然后就听见他将军说:“留在身边吧,今昭,以后去哪里你去哪里,也喜欢这样……也是喜欢你。”后几个字音很轻,很轻,几乎快要听不见。
但今昭差点没呼吸。
容完听着今昭那些话,像是什灼热气息样烫在他耳朵里。他心里酸甜交织,忍不住想要给出点什承诺。但是他又没办法承诺太多,因为他也不知道他什时候会离开这个世界。可他点点都不想看到主角难过——这是喜欢吗?容完脑子里简直片浆糊,他喜欢上本小说里主角?
可是情感却超过理智,他见不得今昭难过,点都见不得,他忍不住挪上前,试探着伸出双手,拥抱着今昭,并将下巴抵在他脖颈上。
两人脸颊与脖颈肌肤相贴,容完感觉怀里人身体微微颤。
,你想说什?”
今昭抓住面前这人手,心里面如同多年压抑隐忍终于被豁开个口,得以呼吸,血液终于点点重新开始流动。从十二岁起,他不对命运抱指望,所以从不期待什奇迹发生,可这刻,他看着眼前这温柔人,将军那好,和神明样好——他忽然就多些破釜沉舟勇气,就想要不顾切地为自己争取点什。
他看着容完,毫不掩饰痛苦与渴望:“将军,对不起,……喜欢你……对你有绮念。”
他还有更多欲望无法宣泄于口,因为害怕吓到这个人,但他同时又抱有种破罐子破摔心理,倘若将军能够接受呢——他太贪婪,他不仅仅渴望将军在知道他那些扭曲绮念以后,不要讨厌他,仍然让他留下来。还指望有朝日,将军会对他有同样喜欢,但他也知道,那太奢侈。
今昭声音干哑:“真很喜欢你……可以为你卖命,粉身碎骨,只想留在你身边。”
今昭终于克制不住自己,伸出手将人紧紧地搂在怀里,恨不得将人揉成团按进自己身体里。他睁大眼睛,眼眶通红,侧过脸去,嘴唇抵着将军脖颈,试图贴上对方温暖,来确认这切都是真。
——喜欢
他说完这切,还想要诉说更多,但他无论如何都张开不口。他不敢去看将军视线,垂着头,煎熬而难堪地等待将军反应。
将军秒钟没有反应,他便秒钟处于凌迟当中。
将军两秒钟没有反应,他心底便犹如受着酷刑。
……
漆黑夜里静悄悄,他手脚发凉,直到他听见将军声音:“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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