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完见戚碧树神情下子变得委屈,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晦暗,问:“怎,伤口疼?”
以前在蓬莱宗,受大伤小伤不计其数,多数时候都是鼻青脸肿,但可从来没人多问句。戚碧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关心自己是否受伤呢。但是幸好有师父来。
在螣蛇识海中,螣蛇虽然有意挑拨离间,但戚碧树并未当回事。他并不信,师父会和杀害自己父母人有什纠葛。父母之仇是必定要报,可对他而言,师父甚至要比他几乎没什记忆父母更重要。
戚碧树闭上眼睛,心想,这只怕是他活这十二年里,最为幸福瞬间。他何德何能。
不过。
戚碧树鼻子动动,忍不住微微探头,嗅嗅师父手指上气味。
树鼻子里发出哼声。
容完气笑,捏起他耳朵:“现在师父说话你都不听?”
戚碧树道:“本来便总是他先寻麻烦,可从没主动针对过他!”
容完把他在怀里翻个面儿,将药膏抹在他脖子下面肋骨上,道:“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戚碧树讨好地将前爪按在容完身上:“好吧,看在师父面上。”
“怎?”容完见他动作,问道。
戚碧树先前还是人形时候,嗅觉和正常人样,没什出众,但不知道是幻作兽形缘故,还是神骨生出缘故,此时嗅觉变得异常敏锐,含混在各种气味中极其淡弱气味,他也闻得到。
是云皓气味。
师父摸过云皓头。
戚碧树心里下子生出某种无法言说微妙嫉妒来,说不清是自私占有欲,还是别什,总之他不大高兴师父摸别人头,不高兴里还混着委屈。虽然云皓比自己还先来,可师父怎能摸除自己之外别人头呢?
容完见他懒洋洋趴在自己膝头动不动,任由自己摆弄,眸中忍不住溢出笑意。这回从螣蛇识海中回来,虽然两败俱伤,尤其是戚碧树伤势不轻,但还是有所收获。
戚碧树原先处处谨慎讨好,并不像十二岁小孩应有性格,看叫人心酸,这回回来后,或许他从自己这里得到安全感,又或者他觉得飞羽山上终于有他席之地,他终于也会和自己说笑,变得活泼不少。
如果不出容完所料,此时治愈值应当有百分之二十。
戚碧树感受着师父将药膏揉开在他伤口位置,虽然血肉模糊伤口在药膏刺激下刺痛不断传来,但他心底却是愉悦,甚至可以说是享受而颤栗。
这还是生平第回有人给他涂抹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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