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子,见师父呼吸均匀,似乎是睡沉,他目光这才大胆放肆起来。
尽管人在身边,可还是总在想念,这是为什?
他见
“这回就饶过你,以后定要听话,什事都要和商量。”
想想,容完又补充道,“还有,以后无论发生什,你要记得说过,当时收你为徒,只是因为,你就是你,你天资好,并没有别什原因。”
这话落在戚碧树耳中无异于甜言蜜语,他面色红,虽然不明白为何师父神情如此凝重,但心中仍是喜滋滋。不是他要从细枝末节来抠糖,连师父半句话都不放过,而是师父极少说这样话,好不容易说句,他自然高兴得不得。
容完见他傻笑,巴掌拍在他背上:“记住吗?”
戚碧树差点吐血,连忙道:“师父,知道。”
话,得知若是要想让自己神骨恢复,便要消耗师父大量修为。他不愿这样做,于是不得已修炼这门功法,望师父不要生气。
东方若虚,是他杀。
时隔几年,戚碧树提起这个名字,面色倒是很平静。无论幼时如何悲惨,那都是过去。他也想过,如果那日在寒潭中没有被师父救起,而他又上天怜顾没死话,现在会如何。茫茫世间,孑然身,孤苦伶仃罢。
容完听他说完,神色时怔忡。
说到底,根源竟然是因为自己……
这狂风,bao雨未减弱,妖兽谷中便仍是乱石纷飞,夜间多有不便,二人这晚决定暂时留在山洞中,等明日白天再启程。
山洞外有条溪涧,戚碧树捕两条鱼烤来吃。
这晚他和师父和衣而眠,睡在同堆稻草上,心里很踏实。
这踏实不是为别,而是因为他知道,师父无论如何都不会抛弃自己。这回自己这样不懂事,修炼冥域鬼诀,被师父识破,师父那样生气,最后却还是原谅自己……
戚碧树心里稍稍建筑起安全感,侧过身子,想趁着师父睡着时候,悄悄看看师父面容。
这算不算躲避什,什却偏偏要来。
这门功夫既然已经入戚碧树骨髓,便无法根除,而要废掉戚碧树修为,也未免太矫枉过正。如今之计,便只能走步算步,谨防戚碧树埋下心魔。
“心魔?”戚碧树倒是不以为意:“师父放心,不会和师姐样走火入魔。”
他还活在这世间,唯温暖来源便是师父,别都入不他眼,成不他魔障。若是永远待在师父身边,看着师父,跟着师父,他怎会滋生心魔?
容完心想,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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