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兰在旁边听着也不知道说啥好,“你爹当年倒腾耗子药,可是进去过好几回,现在想想都心慌,你这不会出啥事。”
李和也知道,这是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亲娘啊,没事,这不都改革开放吗,听说地都要马上承包到户,你别乱操心,你没去县城看,现在满大街小摊小贩,咱也不是那出头鸟,轮不到咱。”
王玉兰心横,“行吧,反正就做个心理准备,倒时候有事情还是推你爹头上,他也是虱子多不愁,你爹要没回来,就推头上,你可是要考学。”
李和心里乐,“那咱爹能乐意吗?”
“你是他儿子,他不乐意也得乐意。”王玉兰又叹口气,也不知道他男人啥时候能回来,“你爹走时候身上就装块钱,又受老罪。”
潘广才是个贼精,也就先拿5斤过来试试,等7毛钱到手,说家里还有,又继续回去拿去。
李和给刘大壮上完秤,要算钱给他,他摆摆手,“你卖再回来给,来时候看好几家窖子里扒泥鳅呢,你手里估计挪不开。”
李和也没客气,大不友情后补。
明明他只对那几个人说过,可是确有十多家送黄鳝泥鳅过来,最后收大概305斤,大部分都没给现钱。
还有听说没现钱,就半道折回去,要不然能收更多。
李和有感于老娘对于自己爱护,不过听她最后句话还是向着李兆坤,她担心李兆坤外面过得好不好,可李兆坤又可曾想过家里能不能吃上饭。
李兆坤这好吃懒做毛病倒是有半是王玉兰惯出来。
如果轨迹没有出现变化,他想想自己这爹也就快回来吧,记得前世也就自己高考后半个月后。
李和有时想父亲人
直折腾到3点钟,才算完事,兄弟俩根本没时间自己出去抓黄鳝。
家里又没水泥池子,又没大盆,就直接装袋子里收紧袋口,扔到水沟里面,等后半夜出发再捞出来。
李梅把手里本子递给李和,“你自己瞅瞅,啥还没干呢,就先欠31块2毛1分。”
“没事,心里有数,姐,给老三1毛钱,让他买包烟送给老拐头,把生产队板车借出来。”生产队东西,般都放在牛棚那边,归五保户老拐头管,得烟或者钱,这老东西也愿意拿生产队东西做人情。
“横竖有自己有主意就行。”李梅也没多说,她下午跟在弟弟后面也看清清楚楚,接人待物没纰漏,大气宽厚,比般人强多,再说毕竟也是读书,比般人不知道要高明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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