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之前聚会时候被人偷看短信生气时样,这久过去,顾白依旧不知道怎发脾气。
可能是因为他打小发脾气也没有用没有人会在意缘故——再加上他这张娃娃脸,生气也没有什威慑力。
顾白生气,通常就是憋着生闷气,憋着憋着就把事情给忘。
司逸明紧赶慢赶回来,掐着顾白下工时间点跑过来接人时候,就看到个坐在工作台前边那只气鼓鼓顾小白。
司逸明眉头跳,转头看眼切如常甚至还心情颇好聊天打屁另外四位
因为他没有机会去国外那些顶尖艺术学院进修,所以只能选择用奖项来开辟道路。
可竟然有人截他。
本来心情就不怎美妙顾白生气。
虽然画那幅图时候,他确是带着方便卖出去想法画,所以并没有把白云飘先生和自己画进去,但是现在他不想卖。
这可是他宝贵回忆。
“是啊,开展之后肯定就不是这个价,所以人家想截胡。”师兄说得很直白,“他就是想找你先定下来,之后展照样上,但是别人就没机会竞价。”
这事儿说来不怎厚道,但师兄被询问,还是决定来问问小师弟。
他是不能代替小师弟回绝,因为这是顾白画。
顾白手上动作慢吞吞停。
这种操作是有,尤其在刚刚冒头新人艺术家中间特别常见。
顾白想,万哪天司先生像现在这样,彻底淡出他生活,他也会把如今这些时光当做珍贵宝物画下来。
这些回忆是无价。
顾白鼓着脸,想到可能发生未来,又万分失落垂下眼,哼唧着小声嘟哝道:“不卖。”
“行。”师兄得到这个利落答复之后,又告诫顾白几句想要他画买家是谁当心以后被使绊子,才挂电话。
顾白挂掉电话,气呼呼放下手里画笔,坐在凳子上,瞪着眼前摆得乱七八糟调色盘和各种材料,生闷气。
因为新人没有人脉,不会愿意得罪那些有资本高价买画老板,所以中途截胡直接买下看上画这事儿,在富商圈子里挺正常。
但顾白没想到竟然有人会截到他头上。
不是他骄傲,是因为谢先生之前跟他说,他如今在外边名气可响亮,虽然比不上那些老艺术家,但是在这批新人里,绝对是顶尖。
特别是顾白交际圈,在外边经由他那些大学同学和谢先生有意无意宣传,早就已经被传得神乎其神。
顾白他唯差,就是拿些含金量高奖项给他自己镀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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