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后知后觉
意识到这话说出来会让老师感到难过——这就好像是在说，比起老师，他更加信任司先生
样。
顾白垂着眼，张
张嘴又抿紧唇，紧张盯着自己脚尖，脑子嗡嗡响。
他不知道这样情况应该怎
处理，无意伤人也是伤人，这个对象还是对他照顾颇多老师。
顾白慌乱揪紧自己衣摆，说道：“老师，
……”
“挺好。”高教授打断顾白话，声音听起来并没有多生气，甚至还带着点上扬愉悦，“都快忘你认识那些不得人，翟良俊那个团队前些时候还来找准备录纪录片素材来着。”
而某些由国家授予头衔,又让人脉显得尤其重要。
这些顾白也许不懂,但在圈子里打滚大半辈子高教授却是非常清楚。
这个圈子说大也大,说小却也小，绝大部分人上升道路都相去不远，个拉个,相互介绍相互取暖。
他得让顾白清楚意识到这点，深思熟虑之后再作出决定。
这是为人师最基本操守。
顾白最终还还是选择主动去拒绝师兄和老师好意。
他头次干这样事情,给老师打电话时候,声音干巴巴,有些不知所措。
但高教授并没有责怪他意思，只是反复询问他是否确定,是否决定好。
在顾白老师看来，顾白拒绝这个推荐，就像是在拒绝通往他未来成功道路。
学生已经这大,他并没有插手学生人生权力，哪怕这对于顾白未来来说是非常重要事情。
顾白愣
顾白听着电话里老师给他分析利弊，声声应着。
他应着应着，等到老师话都说完，才深吸口气，小小声道：“知道，已经决定好。”
“……”高教授沉默好阵，忍不住再次说道，“你真确定好？”
顾白点点头，意识到老师看不见之后，犹豫会儿，还是开口说道：“司先生说，他有老师推荐给。”
电话那头又是段冗长沉默。
他只是反复跟顾白确认，并将事情厉害跟他详细说明。
顾白在拒绝条通往美好前程康庄大道。
艺术这种见仁见智东西,除最本质美以外，新人想要打出名气,奖项是其,人脉是其二。
将顾白引入那个圈子,对于他来说百利而无害，尤其是顾白目标直很明确,他想要走纯艺术路子。
没有奖项没有人脉也没有牛逼哄哄进修学历,纯艺术路子不好走，毕竟有奖项也是注重学历和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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