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逸明看着顾白乖乖吃饭
样子，自己算
算时间。
三百年前白泽哄走顾朗，此时顾白脱离本
“记得话你说不定就不愿意，不记得也好。”司逸明说道，“玄武当年只是扛着天龟甲就被劈成那样，你本体整个都在堵着天上那个窟窿这
多年，指不定多少伤呢。”
而且天上堵住可不只是天河水而已，还有汹涌翻滚雷劫和这多年来被神州大镇扔出去
大堆邪气魍魉。
顾白这傻乎乎，脑子里又没有什弯弯绕绕，稍微对他好点都能感动得红眼睛，要是那多年痛苦经历还留在他脑子里，这孩子不得崩溃啊。
又是被炼化又是补天，记起来肯定天天躲在家里哭。
顾白低头看看自己双手，有些讷讷。
神兽，他所做很多事情都是上天给他启示，于是他去做。
神州大灾到来之前，最先能够收到启示也是白泽。
于是司逸明把对白泽嫌弃放到边，思考好会儿，然后恍然点点头：“大概是在找息壤填你坑。”
息壤是能够不断生长泥土，当年补天之后，大地依旧洪水泛滥，鲧就偷用帝尧息壤来堵塞洪水。
“息壤话大约是能够填上你坑。”司逸明说着，也拿起筷子。
他好像确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甚至都没办法想象自己本体经历。
“如果……如果真很痛话……”顾白小小声哼唧两句，缩缩脖子，“那……那也不能直接走啊。”
他直接走，不就跟泄洪样，如今人口这多，水冲，哗啦下全都得死。
“想什呢，妖怪是没办法详细记起来成精之前事，你二十多年前才脱离蒙昧期，之前事全都不会记得，你本体皮糙肉厚，你这多年没觉得难受就别担心。”司逸明指尖轻轻敲敲桌面，“吃饭！”
顾白点点头，乖乖扒饭。
他们不讲究什食不言规矩，顾白听司逸明这说，咬着筷子，犹豫道：“那息壤他……愿不愿意呀？”
“息壤又没成精。”司逸明看顾白眼，“成精生灵，在这天地间才是自由，你愿意继续顶着那个窟窿是情分，是你厚道，跑不管也没人会怪你。”
所以白泽老早就到处在找息壤，估计找时间也不算短，不然也不会忽悠顾朗去捡顾白，十有八九是他自己没时间去。
顾白懵懵懂懂点点头，仿佛能够稍微理解些妖怪逻辑。
“
不记得在天上事。”顾白说道，“不过现在话，是愿意继续呆在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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