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连问把同学吓跑。
到年二十,甄懿公司年假前年会来。
甄懿大中午就开始被同办公室女孩子倒腾脸。他好脾气地任由她们作弄,等睁开眼睛,小镜子里双眼线飞挑妩媚大眼,水汪汪地含着情。
他来不及擦,就被撺掇上台。
甄懿很认真地根据排练流程扭完全程。到最后,是同组个年轻男同事上来献花,男人手很烫,不经意覆在他冰凉手背上,却没有及时挪开,也许是不在意,也许是没发现。
“妈妈就算到七老八十,也要给你发红包。妈妈希望你每年都健康、平安、快乐。你今年开始工作,妈妈就祝你独立、勇敢、自由。”
甄懿注视着窗外变幻巨大广告牌,应许地点点头。
他等到妈妈挂断电话,看到来自裴杨十几个未接电话。
明明说不要联系,裴杨似乎也没听进去。但是甄懿似乎并不那生气。
有同学在QQ上私戳甄懿,说:“你和裴杨是不是吵架?”
妈说,“宝宝,你是不是不太高兴?”
甄懿突然就憋不住,呜声哭出来。
他不知道该怎诉说自己和裴杨关系。他想和他做亲密好友,但是并不包括接吻抚摸上床这些东西,他想要裴杨用很好看嘴唇跟他聊天开玩笑,而不是那凶地亲他。
然而他是个拒绝无能白痴。
可是在偌大中央广场风口处时,他又不可避免地会想起同在这个城市角落裴杨。
“你跳得很好看。”男同事有点脸红。
甄懿没理他,只是
甄懿纠结会儿:“有点。”
“说呢,裴杨最近,天天板着张脸,怪怵人。”同学很轻快地笑,“他在你那儿跟小男朋友似,你哄哄他不就行。”
“什小男朋友!”甄懿反驳。
“他惹你生气?不能吧,你这好脾气,也能把你搞毛?”
甄懿不想透露细节:“别问。你工作有着落吗?毕业论文写完吗?上次课题收尾吗?”
甄懿直在哭,坐上地铁时候还在哭。旁边人以为他精神崩溃,怜悯又畏惧地避开他,给他让出整整两个座位。
甄懿抱着柱子说:“妈妈,没事,真。哭出来就好。没有人欺负,工作也顺顺利利。嗯,快回家。”
妈妈在电话那头说自己今年新做红肠,放在饭上蒸,红润油亮,呲呲地冒油花,口下去全是咸甜。她等着自己宝贝儿子回家。
“妈妈今年也会给你红包哦。”
“不要,赚钱,给你发,包个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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