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睿云只好带裴杨去看狗。
更衣室里,裴杨看
“那我再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好马儿不吃回头草。”习睿云背对着她套上裤子,捋了把凌乱的发,笑起来像个俊秀少年,“没下次了。”
习睿云赶紧回家冲澡换衣服,一手牵着青春期发福的叨叨,一手拎着两瓶还不错的赤霞珠,开着他爹新买的兰博基尼往酒吧驶去。
习睿云独自喝了一杯,正嘟囔,裴杨怎么还没来。头晕眼花的,又觉得这新来的嫩脸小酒保挺可爱,出言调戏了几句,不沾荤腥,也不让人讨厌。
“诶,说真的”习睿云把年轻男孩儿逗得花枝乱颤,酒精带来灼烧似的快感,觉得整张脸都烫起来,乍然听到耳畔那句“什么说真的”时,整个人像炎炎烈日下被冰镇的柠檬味苏打水贴了一脸。
习睿云是在裴杨回国第二天的下午才知道这个消息,他大为受伤,想要打电话大声控诉裴杨没心没肺,一连打了三通电话,最后一通响了将近五十秒才接起,习睿云听到裴杨的声音,突然明白什么叫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英雄气短,又像个小怨妇似的问:“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裴杨还笑了两声,“忘了。”
“臭不要脸。”习睿云嗲里嗲气的,“抛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一个人跑美利坚享福去啦。”
“停。”裴杨说,“戏过了。叨叨怎么样?”
习睿云一听裴杨只问其狗不问其友,冷笑道:“二十磅的肥狗,全小区都没这么肥的了。”
他偏过头,裴杨风度翩翩地在他旁边的红色旋转椅上落座,不客气地说:“别见着个人都想调戏两句。”
小酒保听了有点不高兴,转身去后台要冰块。
裴杨看习睿云两眼,又问:“最近夜生活很丰富?”
习睿云腼腆地笑笑:“嘿嘿。我都多大人了,别管我了。”
“我不管你。”裴杨喝口苏打水,“我管我的狗。”
裴杨起身穿外套:“聚聚?前两天琐事太多,也怕你没空。”
“我哪儿有什么事啊,全天待命的,就等你喊我了。”习睿云也赶紧穿衣服,把旁边熟睡的年轻女孩儿推开,摸到自己的数据线。
“习少。”女孩儿卸了半状的脸有种别样的清纯动人,将醒未醒的嗓音沙沙的,符合昨晚她新生代忧郁情歌小天后的自我介绍。
习睿云嗯一声,拍拍她光裸的肩,声音难得温柔,“我先走。卡放床头柜了。”
女孩儿依恋地抱住他的肩,可能还没从昨夜温存中缓过神来,还真以为他们是热恋男女。习睿云皱眉,像掸掉一颗灰尘一样掸掉她的手,“别那么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