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回头。
个高壮
男人站在后面，像黑沉沉铁塔。不知三十还是四十，皮肤粗黑到辨不清年纪。眼睛是眯缝，看着有些匪气，似乎很喜欢和人称兄道弟。
“甄懿，你不认识
？”男人笑笑。
这笑，甄懿记起来，脸色有点发白，抱着快递纸箱手有些不稳，险些脱手坠地。
他得意地笑：“你记起。”
“洗个澡。”裴杨从床上意犹未尽地翻起来，“难得都有空，块儿看个综艺。”
别人都连麦打游戏，他们连麦看访谈类综艺。
恋爱好难哦。甄懿挠挠脸。
甄懿决定假装和裴杨连麦看电视，实际上刷点猫猫狗狗小视频，顺便吃袋原味薯片。
个礼拜后，甄懿收到个包裹。是某购物网站寄来。
裴杨此时此刻真跟他睡在张床上，狭促而温柔地亲吻他。
“今天T恤好薄。把手伸进去摸摸自己胸口和锁骨，就像在摸你样。”裴杨声音异样地性感，“好滑，是椰奶味儿。”
甄懿在裴杨引导下发疯，哑着嗓子，并着腿，裴杨要他酥麻，他就酥麻，要他煎熬，他就煎熬。他满脸汗，湿润润地泛着桃粉，圆嘴唇咬紧又张开，偶尔哭喊着裴杨名。
手机陷在雪白枕头里。
甄懿大口大口地呼吸，脸颊鼓起来，滴汗顺着他发烫太阳穴淌进密丛丛发间。
甄懿没有急赤白脸地否认或者撇清关系，他气定神闲，脉脉春波眼向上睨着他，没有重逢喜悦或者厌恶，只有彻头彻尾冷漠。
“张峻。”
张峻看到甄懿，分明是老同学，还是个男人，但是莫名其妙就是有点紧张，不是瑟瑟发抖紧张，那种紧张是从下半身蔓上来，他咽口唾沫，“同学会也没见你来。听几个同学
甄懿边穿鞋，边给裴杨打电话：“是你买吗？是什
东西？”
“嗯，你自己看。”
送快递小哥估计还刚上岗不久，找不到甄懿住公寓楼，只说自己在附近药店。甄懿想着不过百米，那就自己去拿吧，省得在电话里绕来绕去。
甄懿步行去药店，快递小哥对着单子，“是甄懿吗？”
他还没来得及点头，就听到后面有人喊他名字。
“裴杨？”
过好会儿，电话那头才有声音，很轻地“嗯”声。
甄懿把脸埋进床单，对于自己刚刚近乎*乱放纵感到惊讶羞耻，瓮声瓮气地说：“讨厌你。”
裴杨“哦”声，又自顾自地说：“爱你。”
甄懿愣下，嘴唇凑近手机，轻柔地哄他说：“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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