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洗手间里开着水龙头搓洗手上泡沫,不知什时候,后面站着个中年男人,衬衫西裤白领打扮,戴副银边眼镜,掩住细长眼睛,眼泡太重,显得整个人都很阴郁颓唐,好像生活确实有很多不如意之处。
“嘿。”这个男人突然靠近他,似乎只是想用下洗手液,甄懿退开点,微微侧身,看起来仿佛是要和他说话。
男人有点激动地看着他,眼神惊艳喜悦,语无伦次地说:“你是来这里吃饭?好巧听说你,你比想象中好看太多!”他简直要匍匐,“竟然,竟然可以”
他猛地抓住甄懿不安手。
“你干什!”甄懿嫌厌地皱眉斥骂。
。
他醉醺醺地撑着脸,另只手转动着玻璃杯。他是容易上头薄面皮,醉红从颧骨向上,直蔓延到太阳穴,像揉厚厚胭脂,有些怪异地秾艳。
“看甄懿。”秦颂笑着,“傻乎乎。”
秦颂碰碰他杯子,推心置腹地,“去过美国女孩儿眼界可不样啦,你得多多关心她,万她喜欢上个每天对她献殷勤金发帅哥——”
“他不会。”甄懿大着舌头,像炫耀,“他三年都没忘呢。”
“为什要那大声?!”男人语气亢奋,似乎服用某些药物或者过多酒精,肢体语言相当疯狂,“你胆子好大,经常出来玩儿吗?”
他按住甄懿肩膀,把他推向隔间。甄懿察觉到不对劲,脖颈涨红,奋力地推开他往门外跑,还没跑几步,被坚实得似乎从事过繁重体力劳动手捂住口鼻,横揽着腰拖回来,像拽只被捏住后颈皮孱弱兔子。
甄懿慌乱地说:“你认错人!”
“没有!没有!”男人已经失去理智,双手胡乱地抚摸甄懿柔软滑腻面颊,他享受地像牲畜样喘息着,“为什推开呢?你都不拒绝别人,为什不行呢?”
甄懿耳边充斥着他粗喘,恶心得胃部抽搐,
“哦哦。”秦颂哄小孩儿似,“那祝你们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甄懿黏黏糊糊想半天,还是没明白,不对呀,他是男,怎生小孩儿啊?他隔着衬衫布料摸摸自己平坦小腹,犹疑地想,确实不能生吧?
蒋修临旁观他傻劲儿,简直看不下去,倒盘黄豆让他颗颗挑着吃。甄懿就像草木灰里拣黄豆灰姑娘,专心致志地挑啊挑。
“,想上厕所。”甄懿站起来,脸已经没那红,所以秦颂放心地让他去。
甄懿在这栋回廊建筑里迷路,走到楼绕圈,问前台小姐姐,才顺利找到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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