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是甄懿,你叫裴杨吧?老师跟说。比你大级。”记忆里漂亮青年温和羞怯地笑问
在回国前天,裴杨请斯蒂文作自己介绍人,和甄懿在教堂里立誓领证,获得某种意义上合法夫夫认可。
“又要分开。”甄懿情绪低落。
裴杨掐他脸,“五月份就回来,要做事情很多,搬家,装修,乔迁酒,还有婚宴。”
甄懿摆出当家作主姿态,“会安排好。”
“你想好新家墙纸用什颜色吗?”
重脚轻,几乎是眼含热泪地跌进裴杨怀里,伸出手,“快点给戴上呀。”裴杨立刻给他戴上戒指。
裴杨拉他站起来,然后紧紧抱住他。甄懿把冰冷手贴在裴杨颈后,情动地满足地拨弄裴杨短短发尾,抬眼,看到自己手腕上气球挣脱束缚,穿过鸽群,跌跌撞撞地往天空升去。
甄懿终于没忍住泪,“好,这下,裴杨你就永远永远没有办法离开。只要你不告而别,整个世界都会帮通缉你,你举动,永远有第知情权,从现在开始,就要知道你是不是真快乐,有没有不小心难过,是不是需要安慰。”
“现在很想亲你。”裴杨定定地看着他。
甄懿嚷嚷着,明明脸上还淌着泪珠,态度却非常狂妄蛮横:“那你亲啊。”
甄懿闻言,痛苦地捂住脑袋,继续陷入无尽纠结中。
“慢慢来,等回来。”裴杨搂着他,齐看窗外风景。两个人手贴在起,冰凉戒指贴在起。罗马人相信无名指有根血管直通心脏,所以甄懿戒指内圈刻着裴杨名字,裴杨戒指内圈刻着甄懿名字。
彼此姓名永远紧贴自己心脏。
裴杨如约在草长莺飞春天回国,飞机落地,他看到接机人群里甄懿,穿着浅米色衬衫和长裤,戴着口罩,只露出双漂亮清澈眼睛。看到裴杨后,他就把口罩摘下来,露出那张很容易让人喜欢脸。跟初遇那眼样,逼仄实验室门口,个倒退,个前进,前胸贴上后背,眼睛撞进眼睛,像天上两朵蘸满水汽云骤然相遇——病中甄懿把口罩摘掉,那张脸让裴杨此生再难忘。
“裴杨!在这儿!”甄懿大声喊着。
裴杨就捧住他脸,低头吻下来。
经年爱恨痴缠在吻里消融,他们曾经求不得,曾经爱别离,曾经怨憎会。
事后,甄懿很害羞地捂住脸,“那个卖冰淇淋大叔那时候走没有?”
裴杨想想,“你当他走吧。”
甄懿就开始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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