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杨正琢磨着给谢凌秋多加点思想品德课,在裤兜里终端就震动起来。
他拿出终端,低头
勤务兵顿:“这话有些不合适。”
“没有什不合适吧。”谢凌秋晃着他那双大长腿,说道,“人死,价值就会点点消失,然后只剩下个数据行字,这不是很正常事吗?”
“您这话有些过分。”勤务兵语气里带上几分指责,“对那些死者来说,太冒犯。”
“可是赋予死者以伟大意义,为之悲伤,举办盛大葬礼,不是你们在自感动吗?”谢凌秋眨眨眼,声音绵软清甜,“死去人又不知道活着人做什,所以做这些事除感动自己没有别作用啦。”
“真正有那悲伤话,就应该陪着他起去死呀。”
他平时汇报工作时间都是上午,卡在顾杨训练完到午饭之前时间。
但今天因为日子特殊,所以在忙碌整天之后,他在晚饭点跑过来,准备蹭个饭顺便汇报工作。
可他竟然忘还有这个祖宗在家里。
勤务兵看着坐在阳台栏杆上谢凌秋,只想转头就走。
谢凌秋看到勤务兵之后,脸上期待也以肉眼可见速度消失。
继续擦起来。
墓碑特殊材质经历十八年风吹雨淋,依旧如同昨日刚立起时样,没能被时间损伤分毫。
就仿佛在告知世人,死者时间已经不会再流逝,而生者必须继续向前。
顾杨把最后座墓碑上水渍擦干,站起身来看眼时间。
现在回去还能赶上晚饭。
顾杨和江乐站在院子里。
江乐轻啧声:“傲慢幼稚鬼。”
“唔。”顾杨点点头,“是比较幼稚。”
但联系下谢凌秋出身,也不是不能理解他这种过于直接和极端想法。
思想品德课看来得抓紧。
“是中士啊。”谢凌秋切声。
勤务兵皮笑肉不笑:“让您失望。”
“是很失望。”谢凌秋说,“老师扫个墓怎出去整天还不回来,扫墓原来要这久吗?”
“因为人数比较多。”勤务兵走进屋里,把带来文件分门别类放好。
谢凌秋腿抬,在栏杆上翻转过身来,抱怨:“人都死这久,还有什好念着。”
不远处堆相熟人相约着出去搓大餐,而顾杨,除江乐表示去他家里蹭饭之外,是没有人来约他。
就算约他,他也并不方便去。
顾杨跟五号报两份餐,带着伸着懒腰叽叽歪歪个不停江乐往停车场走去。
……
勤务兵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流年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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