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太记得当年成为少将时心情。
但那个时候,大约是意气风发,自信而闪耀。
成为将级,意味着他真真正正踏上通往理想阶梯,而不是始终在门外徘徊不定。
那时候他肯定是很开心。
由内而外开心。
杀匪救人是他分内之事。
看到就救。
实在谈不上功劳。
所以谢凌秋因为他救他,而将他视作支撑与理想,对于顾杨来说,稍微沉重些。
“又不是因为你救才把你当成理想。”谢凌秋不太高兴抱怨,“以前在研究所时候,见过你就任少将时仪式。”
但是这次他略思忖,直言道:“不认为值得成为理想。”
哪怕他当初救下谢凌秋,帮助他。
可他救下、帮助过人那多,顾杨自己都数不清。
那些人最终都有自己生活。
就比如那个小姑娘,也已经成家,过得非常平和幸福。
顾杨时间有些呆怔。
他沉默片刻,重复道:“理想?”
顾杨有点想不明白,谢凌秋到底是怎会把他当成理想。
顾杨知道,他战术、他思路和特殊人生历程确可以勉励人,也可以作为学习目标。
但上升到理想层面,他就真觉得不太应当。
仔细想想,他驰骋战场,护卫疆土,驱逐盗匪,未尝败。
在升到中校时得谢与元帅青眼,在那之后平步青云,乘着风帆踏浪而行,顺顺利利走很长段路。
人在万事称心如意时,那股自信和成功光芒是怎也挡不住。
只是后来折戟
顾杨愣住。
谢凌秋回想起来,忍不住露出个笑来,又扯到伤口,龇牙咧嘴地收回去。
但他仍然没有收住话头:“那个时候,你可耀眼啦——当然,不是说现在你就不耀眼,但是就是有点……灰扑扑。”
顾杨被谢凌秋这形容说得有点想笑。
但又笑不出来。
救下他人这种事情,顾杨是从来不当成功劳。
就像曾经那个帮助他之后迅速前往下个任务地点侦察队样。
每个人都有自己职责。
医生职责是治病救命,教师职责是教书育人,学者职责是认真科研。
而军人职责,保家卫国。
他没有资格得到这样殊荣。
谢凌秋小心打量番顾杨,从中嗅到对方似乎在考量什味道。
只是他却不能明白,顾杨那脸匪夷所思是什意思。
谢凌秋有些不高兴:“你不相信吗?”
这种问题,放在平时,顾杨是懒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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