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听到吗?滚开!”
孟兰驰用手去关车门,莽撞又疯狂,他身高米八,偶尔健身并非细狗,闹起来力气还挺大。猛然间,只手伸过来抓住他后脖颈,他瞬间就感受到那种滚烫压抑力量,宽大,有力,富有攻击性和掌控欲。
“孟兰驰!听不听话!”
他傻,停住所有动作,像被提留起来只猫,茫然地看着蒋正柏。
蒋正柏愠怒:“你他妈滚下来,坐副驾驶座去,来开车!”
窖,夜里度高烧到三十九度。清江没有其他亲戚,张叔家里儿子也住院,在那几十个小时里,他甚至都找不到人来说说内心恐惧和无助,哪怕有个人抱他下呢?
《屈原列传》里讲,人穷则反本,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
他却从来没有想过可以给方紫霞打个电话。
孟兰驰冷笑着,控诉着,仿佛已经怨恨很久:“呢?当时十七岁,因为已经快成年,所以理所当然应该理解父母抉择吗?小孩子是没有心,小孩子是善忘,小孩子都是记吃不记打?你出国,把扔在清江;爸爸觉得长大,说要历练,把扔到北京,算什啊?是条家养狗啊。”
方紫霞惊讶地:“没有,兰驰,当时妈妈是不得已,心里也很乱,你爸爸那件事情给伤害很大,在这里待不下去!”
,bao走状态下孟兰驰没说话,乖乖地,从中控台跨过去,坐到副驾驶。
蒋正柏上车,甩上车门,上保险,也不跟孟兰驰说话,哄把那辆轿跑油门踩到底,神情冷漠地把车开出地库。
孟兰驰看着她:“有道理。所以,电话也从周个,变成个月个,然后,半年个年个,到最后,你记不记得多久没给打电话?是你错误吗?看到脸听到声音都让你觉得很痛苦吗?现在三十岁,你们觉得足够成熟,像个真正男人,可以理解你们当时抉择,所以那轻描淡写地打算把前尘往事都揭过,要参演你们合家欢节目吗?!操,世界上还有这种好事儿!”
他说太多话,到最后开始颠三倒四,他没有力气地靠在墙上时候,感觉有个人用外套把他包裹住,他厌恶地挣开,夺门而出。
到停车场,他开车门进去,正要关门,双手紧紧抓住车门,抬头,是蒋正柏脸,蒋正柏眼中暗潮汹涌,“你下车,你这样子怎开车?”
孟兰驰看着他,眼睛通红:“你走开。”
“孟兰驰,下车!”蒋正柏厉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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