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下压着张照片,像素不高,像是偷拍。两个年轻男人牵着手,前后,在灯下快步走过,同时抬眼对望着,那种脉脉情意和追逐眼神不可能让人错认为这是两个男人之间友爱。个是他儿子。另个也让孟方舟不陌生,他个人色彩鲜明高大俊美让人根本不可能忘记。
是有过面之缘蒋旭儿
孟方舟对于幼崽孟兰驰印象不很深刻,当时忙工作,疏于对家人关心照顾,现在想想,似乎只能回忆起个白玉团团似漂亮小男孩儿,标致丹凤眼淡淡地看着自己,右手攥着妈妈衣角,好像对自己实在陌生。
又聊会儿,孟方舟心里更疑窦丛生:“你今天来是不是找有事儿啊?”
朋友看着被蒙在鼓里孟方舟,叹口气,坐下,呷口茶,吐出茶梗,又回头看眼紧闭门,艰难地开口:“外头有些闲言碎语,在说”
孟方舟觉得自己可能没听清那几个字,或者是听错,但是很快,他耳朵里重重地嗡声,像被按下隔离键,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孟方舟早早告假回家。坐在棋盘边,小雪窜上窜下地讨他欢心。猫总是猫,猫不是自己儿子,这刻他才彻彻底底明白这个道理。等着兰驰回家个把钟头里,他有点坐立难安,问保姆:“怎那冷,空调温度打高点。”
良心事情。
“明天回去趟。”说着,孟兰驰又撒娇卖乖,“今天还是陪你。”
“行吧。”蒋正柏笑着凑近他,用力地闻闻,“小酒鬼。”
孟方舟前段日子连着开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个会,好不容易空下来,想坐办公室喝喝茶都不得闲,几个同系统老朋友最近莫名其妙来串门,东扯西扯,好像醉翁之意不在酒。
“兰驰最近还好吗?好久没见这孩子。”
“先生,是二十七度恒温。”
孟方舟这才知道,这冷是黏着在自己肌骨上,嘶嘶,简直要在自己苍老皮肤上凝结出水珠。
楠木棋盘上棋子落索,黑,白,就跟男、女样,对立而分明。
颗黑棋怎会追逐颗黑棋?
这不符合下棋规则。
孟方舟笑:“这小孩儿叛逆期有十好几年呐,最近估计是催他结婚让他烦,都不着家,你说说!这叫什儿子!”
朋友面色五彩斑斓:“有对象吧?”
孟方舟说:“谁知道啊?也不知道哪家姑娘能看上他。”
朋友讪笑两声:“他小时候和老高女儿欢欢倒是玩得还不错,家家酒就要她当新娘子。”
他有点尴尬:“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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