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寒江眉头紧皱,他发现这些伤口分布虽然凌乱,可深度却差不多。如肖楼所说,全都停留在体表,没有触及内脏和大血管,这些伤只会让人很痛,却不会死。
只有心脏那里刀——快、很、准地杀死周权。
肖楼紧跟着用戴着手套右手轻轻转过周权头,道:“虞队你看,他脸颊肿胀很明显,脸上还留下手指印痕迹,对方显然用巴掌抽过他脸。”
虞寒江点点头:“看来是熟人作案,所以他才会这惊讶。而且,男人揍人般是用脚踹肚子、或者拳头打脸——打耳光这个举动,更像是女性作。”
肖楼赞同:“他那里被切……应该是情杀吧?”
心想有道理,就没再纠结。
肖楼转身来到洗手间轻轻敲门:“虞队。”
虞寒江打开门让他进来。
这辆动车洗手间,空间很宽敞,有两个平米左右,除可冲水马桶之外,还有个小型洗手池,墙壁上挂着绿植,平时洗手间会放空气清新剂,洒上香水,环境几乎比得上高档五星级酒店洗手间。
但此时,洗手间里片狼藉。周权半躺在马桶上,洗手间地面有大量干涸血迹,狭窄空间内,满是血腥味和尸体散发怪味。
虞寒江道:“应该是某个女人被他辜负,
虞寒江指向周权胸口位置,说:“肖教授,你看下,致命伤是不是胸口这刀?”
肖楼平静地戴上口罩和手套,仔细检查周权身上伤口。
周权死状惨不忍睹,肖楼边数刀伤、边说道:“死者身上总共有30处刀伤,只有心脏这刀刺得很深,致命伤就是这刀,从位置来看,应该是刺穿左心房。”他伸出手轻轻翻翻血迹干涸伤口,道:“其他刀伤,都只割到肌肉层,并且没割到重要血管,因此出血量并不大。死者应该在死前遭受刀割虐待,心脏这刀是最后才补上。”
虞寒江摸摸下巴,看向遍体伤痕周权,分析道:“也就是说,凶手先将他绑起来,非常耐心地刀刀割他身体,让他承受痛苦折磨,等他遭受足够虐待后,才刀刺入他心脏,解决他?”
“是。”肖楼指着腹部几处伤口,道:“这几处都是割到筋膜层,并没有捅穿腹腔。如果先刀杀死他,再进行鞭尸话,没必要下手这轻。而且,29处刀伤全在体表,没有触及内脏和大血管,凶手不但耐心、细心,对人体解剖学也有定解——前面29刀,刀刀避开要害,最后再刀解决,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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