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真转身要走。
纪真宜把他拖住,垂着头,嗓子里有些窒涩哑,妥协地说,“你别走,走,走。”
早秋夜大致还是热,依稀有点萧瑟寒意,纪真宜伶仃地走在深夜街头,肩头沉沉地塌着,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偶尔有辆车飞驰而过。
前几天他才跟他妈说“谁会把赶出来”,今天就被赶出来,果然话不能说得太满。他形单影只地站着,看着深夜街道,时间怅惘难消,觉得路灯光都清冷冷分外孤单。
身上什都没带,还好有手机,没带身份证住不酒店,正思忖着该在哪落脚,田心电话就来。
纪真宜还真为自己辩驳起来,“还可以吧。虽说没你长得好看,但也不至于普通啊,身材是般,有点瘦,但也可以练。性格话,也觉得不太好,老是吊儿郎当,让人觉得不踏实……但也有优点啊,很会拍照,可以把你拍得很好看。脾气还不错,肯定不会和你吵架……”
谢桥闭眼睛,脸上是说不出苍白与虚弱,“你走吧,房租退给你,你出去。”
纪真宜走到他跟前,怔怔还没反应过来,“为什?”
谢桥睁开眼,却也没看他,把手里那种画丢到他怀里,语气生冷,“你现在就走。”
纪真宜无暇去接,画轻飘飘落在地上,“突然怎?”
那边羞愤地质问干嘛让谢桥打电话,吓死他,又问纪真宜真要转线啊,噼里啪啦嘴上不停,看来确实消气,“递名片时候都没想到谢桥真会存电话呢,你俩这是在起?”
纪真宜顿住,长呼口气,“没有,被赶出来。”
纪真宜用老地方藏钥匙打开田心公寓门,田心出差已经周,屋子里很空。
他把自己抛到床上,却又睡不着,坐起身看电影,iPad没能拿出
“累,没意思。”
谢桥看着他,漂亮幽邃眼里灰冷片,纪真宜几乎能感受到他那种破碎无望,心尖都跟着颤起来,“是不是做错什?你告诉好不好?给你道歉。”
“你没错,是活该。”谢桥嘴角扯下,很悲凉自嘲,“你走吧,看着你,觉得很烦。”
纪真宜心被他这句话剁成馅,黑眼珠在眼框里仓皇无措地转动,他拽住谢桥运动服上衣,嘴唇都哆嗦起来,“为什?你说清楚,怎突然就烦?”
谢桥撇过身,“你不走走。”他还没到那个地步,把自己卑微和盘托出,他不想再把铮铮骄傲让人寸寸折碎,变得可笑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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