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又见到他,那天小琪也在吧,酒楼门口。”有个女同事兴冲冲地应和,乐陶说得漫不经心,遥远而怀念,“没想到他还会记得名字,回去车上哭。其实未必是还喜欢他,就是想起来,十几岁时候那喜欢他,觉得他遥不可及,他偶尔看过来眼都能高兴周。”她嗓音下粗犷起来,“好怕他这些年发福变丑,幸好他还是又高又瘦大帅比,也不枉老娘迷恋他那多年!值!”
这两天降温明显,出门前纪真宜给谢桥换件厚点长款风衣,他指尖摩挲着谢桥风衣纽扣,“要扣吗?”
谢桥低头看着,“不要。”
纪真宜抬头看他,掂起些脚,两张脸凑得很近,笑眼多情,“那要亲下吗?”
谢桥把脸别过去,“不要。”
纪真宜这几天又忙起来,整天待机房剪片子,工作量太大,他很怕又耽误不能去银行接谢桥。
午休时候,他出机房想下楼随便吃点东西,听到女同事们在机房外休息室聊天,乐陶声音带着播音腔很朗亮,“……们那时候学校贴吧都叫他中明珠,真就跟仙儿样。他每年生日礼物都托他身边人转送,特别周折,还给他创个基金会,现在归学校。”
听墙角纪真宜当下目瞪狗呆,基金会?真有基金会?
他惊得给田心发微信时手都抖,虽然人不在眼前,但是纪真宜可以想象出田心那副看智障鄙夷神情,“什啊?不是高中就告诉你吗?”
谁能想到呢,世事无常啊,谢桥自己情报竟然是错。
纪真宜笑着搂他下,蹲下去换鞋。他有个习惯,在穿鞋之前会把鞋子翻过来晃晃,他把自己晃晃,又把谢桥也晃晃。
因为去地方不远,停车反而麻烦,是走路去,本以为最多刻钟,结果走快半小时。
是个日料店,日式廊门,竹篱矮墙,庭院石灯,青石路和竹帘,意境清雅闲适。
进包间时候,罗跖已经到,他还是那个样子,
女高中生果然是世界上最不起生物,乐陶这有手腕女孩儿竟然屈才待在电视台,怎说也应该在国际舞台叱咤风云才是啊。
“……高考完那天跟他表白,被拒绝还哭。好朋友气得骂他渣男,现在都记得他当时说‘不喜欢她,就是渣男吗?’”
女孩们嘘声片,都说好冷漠。
“但他又摘朵花给,其实就是草坪上常见小野花,白色黄蕊。他说,毕业快乐,乐陶。”
纪真宜靠在墙上,联想下,低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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