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没人比得过你。”
纪真宜破涕为笑,他抱着谢桥点头不止,强压下去呜咽还在喉间哽动,“最爱你。”
纪真宜睡过去,谢桥睡不着,这个床十分之窄,勉强能容纳两个男人紧搂着睡在起。纪真宜被挤得有些可怜,谢桥从床上坐起来,借着窗外清冷月光,点点查看纪真宜这个并不宽敞甚至有些敷衍房间。
从沙发到电脑,从书桌到书柜,纪真宜书柜真有书,有些明显不是他,不过装饰充门面。旁边两屉鲁迅肯定是他,买这多版本,谢桥当年搪塞地推荐他去看时,没想过他会真喜欢,还沦陷得这彻彻底底。
他带着种某种无心插柳柳成荫愉悦,像滑过钢琴键指尖慢慢从这排书脊上拂过,直拂到底,却又碰到别什。
是个杯子,个白底印着草莓玻璃杯,他怔怔,把杯子翻过去,看见底部有个脸颊肉乎乎卡通小人。
他记得自己当时把这个碎杯子丢进那个脏兮兮厨余垃圾桶,又被祝琇莹丢到楼下去,他不知道纪真宜什时候捡回来,又被这样细细地粘补过,重新放在这里。
这种后知后觉地被珍视和宝爱并不坏,他拿着杯子坐回床沿,看着纪真宜安谧泛红睡脸。
他想起那个夜晚,那个被旺仔牛奶和AD钙堆砌悲伤夜晚,他对未来并不十分有把握。
十七岁谢桥胆战心惊地想象,七十岁时候他要和这个人牵手看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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