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睡梦中,他也知道这是阿锦的手。
随即他乖巧的卸下气力、放松,把自己坦诚的交给阿锦。
刚刚是黎锦用被子裹住秦慕文,给他捂了一身汗,担心一会儿汗冷了黏在身上不好受,这才给他擦干身子。
期间又不断地给他喂温水,这样可以增进身材快速代谢。
船上没有草药,黎锦只能用物理的方法给小夫郎降温。
这并不是为了得到别人赞美而附庸风雅,而是读书这么久来,已经烙印进骨子里的文人雅趣。
秦慕文一边为他磨墨,一边用眼力描摹阿锦的眉眼。
自打他生了小包子以来,阿锦每次跟他谈话或睡觉(动词)的时候,处处带着包容和宠溺。
就像村长说的,阿锦初为人父,似乎忽然长大了一样,端正沉稳,行动举止中再也不见十**岁少年常有的浮躁。
此刻,秦慕文感到自家夫君心胸依然是沉稳的,但却愈显清贵。甚至比他的哥哥们都要风采翩翩。
黎锦一家人再次往府城,走的依然是水路。
不过这回没第一次运气那么好,他们刚上船没多久,就飘起了毛毛雨,小包子本想拉着俩爹爹往甲板上看水,这下也只能乖乖呆在船舱里。
黎锦见小包子兴趣高涨的精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低下来,没过一会儿,已经扑在阿爹怀里瞌睡了。
秦慕文向来有耐心,没有直接把他放在床上,而是等小包子睡熟之后,才静静给他除了鞋袜和外衣,裹进被子里。
船外雨声逐渐大了起来,乌云也愈发浓重,船舱内所有的窗户都被关上,以免雨滴飘进来打湿了被褥。
擦完后,黎锦快速的把人重新裹起来,以免再次受凉。
如今正值三月中旬,冬春交际,气象重复无常。秦慕文跟他在一起这么久都没生过病,这次府城和村里往
秦慕文忽然有些自卑怯懦,他已经很努力了,但与阿锦之间的间隔还是越来越大。
黎锦抬头,敏锐的察觉到秦慕文情绪有些不对。
一向认真严谨的黑眸中带着温和的笑意,见秦慕文依然脸色恹恹,他搁下笔,净了手,摸摸秦慕文的额头。
“发热了。”
秦慕文模模糊糊的,感到自己衣服被褪下,他下意识地想要阻拦,却握住了一只熟悉的手。
这么一来,船舱内就显地十分昏暗。
秦慕文与黎锦在一起这么久,已经造就出了默契。
他点燃油灯,黎锦则拿出笔墨纸砚,打算作画。
黎锦从来不感到自己是个有如此闲情雅致的人,他上辈子出门旅游,都不怎么拍照。
成果到了这个时代,他却很爱好把那些有意境的风景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