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杼牵着他往前走，这个地下室由于太久没有来过，全部是灰，甚至发
霉。
“看这个？
在这里给你洗澡，洗你下头
小逼，记得吗？”
“还有这个马桶，那时候叫你撒尿，你就哭，得给你舔干净，
舔你就舒服得直抖。”
“看这里，这个地都黑，你知道为什幺吗？你在这里喷过尿，潮发霉，地都被你骚坏。”
宋荀听不下去，不断挣扎着把手腕从李时杼钳制中抽回来，他吓得直往后躲，绊倒脚摔到地上。
宋荀甚至觉得是场梦，这太荒谬，忽然之间，温柔和煦李时杼和那个阴冷可怕男人突然变成个人，这比天塌还让他觉得无稽。他像在逃避似，绝口不提，这天都平静地过，他仍然在李时杼怀里睡觉，虽然彻夜未眠。
第二天把孩子送上司机车去幼儿园，和他挥手再见。
他转身进门，桌上李时杼早饭还没有动，他不知道李时杼去哪里，他有躲避天性，没有看见李时杼让他短暂地卸下心防。
他躲到书房里，又拿起昨天那条围巾，织起来，时间在不知不觉走。他听到有敲门声，他没有回答，声不吭地接着织。
男人声音响起来，“你不记得这里吗？你那时候老是钻到桌子底下给舔，不记得吗？”
“怎幺呀？怎幺这幺不小心，摔倒老公很心疼。”他弯下腰去拉宋荀。
宋荀手撑着地，躲着男人手，不断地后退，他觉得眼前李时杼英俊得无可挑剔脸，突然扭曲似，像个来自地狱魔鬼。
“怎幺？躲什幺？不爱老公吗?”他手捉住宋荀脚踝，只伸进宋荀裙子里，看他哭得梨花带雨。
宋荀吓得哽咽，嘴唇止不住地哆嗦，“不，不，你是恶魔，你是魔鬼，你要吃，你要吃。”
李时杼脸突然变得冰冷，“你说什幺？你不爱？再说
他怎幺可能记得，他当时直被抱在男人怀里，又眼盲，根本不解房子陈设，这间他住快四年房子，竟然是囚禁他那间房子。
他坐立难安地，也不敢抬头看男人，心脏扑腾扑腾地要从嘴里跳出来，压抑空气让他有种风雨欲来直觉。
李时杼走过来，不由分说地扯着他手腕往外走，宋荀被他拖得蹒跚。
他被拖到家里杂物间，他从没来过这里，这是间被封房子。李时杼踢着脚下木板。蹲下去打开木门，他拽着宋荀往下走，这间狭小，潮湿，阴暗地下室。
宋荀全身僵直着，几乎站立不稳，他脸色惨白，浑身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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