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杳安眉目漂亮,表情又淡,眼睫低垂像两片被露水压弯蝶翼,在暖黄色灯光里尤其温柔。
季正则闻到他身上干燥香,淡淡,不是沐浴露味,旖旎到人心里发痒,“你还挺会照顾人。”
方杳安认真思考会儿,“除不会做饭,其他都会。”听起来像是为厨艺方面笨拙自己扳回局。
季正则听,把搂住他腰,笑意盈盈地仰头看他,“巧,除会做饭,什都不会,配成这样你信吗?”又把脸埋进在他腹部,声音闷在衣服里,“你身上真好闻。”
方杳安低头看他
季正则笑着把手机揣回兜里,又绕过去敲方杳安门,“不能吧?你发撸这久?没”
门差点被踢出个洞。
季正则每天都吊着只手慢跟在他身后,从家里到学校,再到超市。
他甚至不敢和季正则对视,他很难堪,想起当初信誓旦旦声称自己是个性冷淡,转头又被个吻轻易撩到勃起,就恨不得撞墙。
季正则洗完澡出来,把又想躲进房间他拦住,语气难得缓下来,“能帮吹个头吗?水滴得脖子痒。”
季正则死死憋住笑意,“行,进房间,你出来吃点行吗?”
裤袋里手机震震,他接起来,是唐又衷,“有事?”
唐又衷声音混在喧闹乐声里,“在哪?出来玩吗?东街这边。”
他肩膀和头夹着手机,去厨房倒杯水,“没空。”
旁边有人扒过来说话,那边太吵他没听清。
季正则是个很得寸进尺人,受伤前几天,方杳安什都得替他打点,包括挤牙膏、拧毛巾。家里有个浴缸,洗澡倒不难,把季正则左手用塑料包住就行,但他要给季正则洗头。季正则洗头时候很安分,坐在和他身高极不协调小凳上,低着头,也不说话,洗完以后,会笑着说谢谢。
厨房那次后,他心里别扭,季正则也没再来找他帮忙,估计就是自己通乱抓。
季正则半低着头,眉眼耷拉着做个可怜样子来,“耳朵进水,求方老师可怜可怜。”
他偏过头,忍不住笑。
季正则坐在床沿,方杳安手指在他发间轻柔地穿梭。
“林耀说你没劲,周末还窝着多没意思。他倒有意思,特地跑这来跟人看足球,把人撂这,狗孙子。”
季正则跟着笑声,“你跟他块看呗。”
那边不知道怎,突然没声。
“人呢?”
唐又衷顿顿,低冷声线带点笑意,闷闷像是幸灾乐祸,“操,林耀他哥来,给他吓得躲厕所,也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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