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则这才停住,带着得逞笑朝他走过来。
是大学宿舍集体照,葱绿光亮夏日校门,三个黑瘦歪瓜裂枣簇着个唇红齿白方杳安,他穿件白衬衫,露出截细长颈,干净漂亮得让人心尖发颤。早年相机分辨率低,格外显气质,方杳安那时候还有些羞涩模子,看着镜头有个拘谨腼腆笑,眼珠乌溜溜,那股夹在青葱里纯稚都能透过图片涌出来。
季正则只略微掀起眼皮扫他眼,再是长久沉默。方杳安焦躁起来,想把手机拿回来,忽然听见他说,“还好你那时候没遇见,要不然第眼就强*你。”
“你胡说什!?”他既惊且愤。
季正则攥着他手腕,“你怎这漂亮?现在漂亮,
季正则看他神情落寞,“对不起。”
方杳安没说话。
季正则意识到自己让话题变得沉重,沉默半晌,故意吊儿郎当地逼问他,“你那时候是长什样,还让人女孩子下药来倒贴你?”
“没什样。”
“看看。”
疯狂情欲颠簸里,饕餮白光笼罩着他,他被顶得乱七八遭,攀在季正则身上啜泣不停。
早起来喉咙都是哑,他昨夜宿醉,头疼得厉害,犯得傻却没随着酒精消退并干净。
“你前妻为什跟你离婚来着?”季正则明知故问,“你看看自己,哪有个性冷淡样?嗯?”
他难堪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为什结婚?”
“不行。”
“你相册里有吗?去拿。”季正则起身就往主卧走。
“站住,季正则!”
季正则脚下不停。
他终于妥协,“手机里有。”
方杳安不想说。
“告诉嘛。”季正则软着声,头磕在他肩上,手却伸进他裤子里,掐住他阴茎,“说不说?”
方杳安脸色变几变,“们那时候大学,她直追,没同意。后来毕业,同学聚会上被人灌酒,是学化学,酒后乱性完全不信,知道酒里肯定放东西。”他沉默片刻,“她怀孕,们就结婚。”
季正则惊,他把戏竟然是人家玩剩下,“孩子呢?”
“三个多月就掉,她流产。”现在说起来再怎淡漠,方杳安当时也确实是难过。他对这条未成形小生命有过很多期待,他希望是个女孩子,文静或活泼,不定要很漂亮,连名字他都想好。他甚至决定要强迫自己慢慢爱上叶嵋,尽管这段婚姻起因并不光彩,但父亲爱母亲在任何幸福家庭里都理所当然,他向往给孩子个完整,和睦,且充满阳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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