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拱手回道:“禀父皇,科举是唯才是举,按才录用,广纳天下能人之士为大景效命通途。自大景开朝以来,吸取前朝门阀成患、世家垄断前车之鉴,将科举制定为国策,高祖与先祖父求贤若渴,礼贤下士,才有天下民心所向,才有如今大景盛世之兆。故,科场舞弊不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三弟虽是皇子,但是犯法便与庶民同罪,只是看在郑国公保家卫国,满门忠烈份上,也看在三弟这些年任职亦有兢兢业业、劳苦功高份上,还请父皇饶三弟死罪。”
这话说得漂亮,既强调科举重要性,侧面衬托秦王行径荒唐,不可饶恕,又从郑国公府这角度为秦王求情,让秦王难逃活罪,免死罪,正中元狩帝心思。
可是太契合元狩帝心思。
元狩帝面无表情:“太子,你对你三弟所为难道就没有点察觉?”
太子心咯噔,跪伏在地:“如果儿臣早知道,必定劝三弟悬崖勒马!”
特殊点,不慎漏题,舞弊举子数目多点,都以为结果是主考官降职罢免、考生永不录用罢。
实在料不到秦王胆大包天至此。
须知江南人杰地灵,每届科举不知为国家输送多少人才,那儿地大物博、鱼米之乡,每年赋税能养活半个大景,因此官场复杂,千丝万缕,缠绕盘桓,没人不心动,但也没人敢把手伸进江南考场,毕竟盯着那儿眼睛太多。
所以秦王和郑有能把控江南考场三年才东窗事发,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太子深深低头,面色既惶恐又狂喜,后怕差点被搅进桩大案,庆幸秦王经此之后恐再难翻身。
元狩帝:“听说前段时间东宫受袭?”
太子:“是。索性无恙,虽抓两个活口,但是牙口太硬,问不出什。”
元狩帝:“没移交大理寺?”
太子
“……臣所言句句属实,人证物证皆可呈上。”霍惊堂说完最后句话,殿内陷入沉默。
早步知道真相元狩帝再听遍陈词,仍然气火攻心,只是不露于言表,锐利目光扫过朝堂百官,人人低头,无敢对上他眼睛。
气氛冷凝,殿内鸦雀无声。
元狩帝:“朋比作*,祸乱科场,杀人灭口,贪赃枉法,这就是朕儿子,这就是朕肱骨大臣!江南主考官陈之州,当年还是朕亲指他去江西当转运使,方封疆大吏,不造福于方百姓,反而勾结皇子王孙大肆敛财,迫害朝廷栋梁,好个国贼禄鬼!简直枉读圣贤书!”
恨铁不成钢地连拍龙椅扶手,元狩帝抑制不住怒气:“太子,你来说该怎处置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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