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芳戎惊。
陈师道:“死谏劝陛下收回临安郡王和四郎婚事!什五郎四郎李代桃僵统统不认,赵白鱼在这里就是四郎!清清白白,良善正直,跟什宰执、公主无关!他赵伯雍昔日也是三元及第,如今是人之下宰相,竟也干得出这等糊涂事!他被个女人算计,把气撒到什都不知道小孩子头上算怎回事?赵家从上到下没个有脑子,个个以大欺小,不能把公主怎样,就全跑来怪个无辜小孩!”
陈师道怒气冲冲,言语犀利:“如果四郎是个心胸狭窄,妒能害贤之人倒也罢,可他跟昌平公主是完全相反两个人,自小便聪颖好学,贵师重傅,重情重义,同情弱小,清正刚直——”要不是口气到这儿,他还能再夸百来个词。“你自诩才华横溢,也不能做到三元及第,要是四郎参加科举,却能争争三元及第天才之名。可叹赵家误他!”
陈芳戎心头跳,仔细打听才知赵白鱼担任京都府判官之前还有这遭内情,读书人身有同感,当即对因己之私误人
说话半信半疑,爹出事时,全信,满心满眼都是愤世嫉俗,人人面目可憎,自私自利,是赵白鱼救。”
他那时差点就毁,颗充满激进仇恨心注定仕途走不远,有个被牵连进科场舞弊父亲更注定他仕途就此断,陈芳戎甚至想过等判决下来就撞死在垂拱殿,全他陈家忠烈之名。
但赵白鱼救他和父亲,也挽救陈家世代清白名声,于陈家、于他而言,不亚于再造之恩。
“他救,让明白爹说话对也不对。官场无朋友,并非自私自利,而是牵发动全身,人人自危。今科舞弊,大兴冤狱,有出于门生交情而与秦王通信两三封之人,也被视为朋党,抄家灭族。但官场越险峻,越是明哲保身,就越衬托出人心无价!”
“说得好!”
突如其来声音惊得陈芳戎和门童同时回头,见到虽满头白发但精神矍铄老人不由惊喜喊道:“爹!”、“老爷!”
陈师道:“经此遭,你能明白官场里点门道就是件好事。人心无价,且当珍重。四郎在外奔走,爹在牢里都知道——他人呢?怎没留他?”
门童:“他说府衙里还有堆积案子得忙着处理,晚点再过来。”
陈师道进府,祛邪避凶流程全做遍,洗漱后换上新衣,在大厅品尝赵白鱼送来五福饭。至于赵钰铮送来漆金木盒,早被陈芳戎扔到边去。
将赵白鱼心意全部吃完,陈师道才放下筷子说:“爹打算死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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