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期间,例行奏禀朝事,快结束之际,监察御史走出队列功守道:“臣参京都府少尹赵白鱼不问缘由,屈打人犯!”
听赵白鱼,元狩帝瞥眼今日来回奏科场舞弊案霍惊堂,饶有兴致地说:“详奏。”
监察御史:“京都人士李栋,户部修造案底下做事,前日因犯夜禁被军巡铺抓进京都府衙门大牢,受鞭笞八十。”
元狩帝:“按律来说,处罚得当。”
监察御史:“陛下只知其不知其二,李栋犯夜禁概因家中亲母亡故,是夜间奔丧,按律事出有因,不当罚。京都府少尹当行纠察之责,赵白鱼不问因便将人打得半死不活,实属草菅人命!”
解先生爱护学生拳拳之心,可先生想过抗旨不遵后果吗?先生想过天子之言,金科玉律,想过君无戏言吗?你今日撞死庙堂之上,能逼陛下收回已下旨意,他日有三朝元老再上庙堂撞死,是不是也能逼陛下收回成命,是不是还能要挟陛下说出有害社稷旨意?天底下都知道以死要挟能让朝廷朝令夕改,天子还有威严吗?”
自古以来就没有说出旨意被收回例子,天子不能有错。就算有罪己诏也是在朝廷危难之际,用于安定人心,而非天子犯错。
“先生情急糊涂。”霍惊堂低声安慰陈师道:“不过是桩赐婚,朝没有驸马不能为官律法,何况只是个郡王妃。入郡王府,赵白鱼还是能当官入仕,你要是忧心他未来,婚后等几年,各自和离——也没有明确规定说圣上赐婚不能和离,前朝不还有公主休驸马例子吗?”
“当真能和离?”
“当然。”
太子回头看来,见五皇子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笑,当下明是五弟整赵白鱼,替他出口恶气,当即出列奏禀:“父皇,京都府少尹协助知府掌管京畿治安、审查大小案件,当警于事前、察于事后,还民清白,不问因由便笞打人犯是为渎职。儿臣任京都府府尹,底下人渎职,儿臣也责无旁贷,因此儿臣恳请父皇容儿臣处理
陈师道不住点头,仔细思索霍惊堂话,当下也是惊出身冷汗,帝王威严、君无戏言,不是句空话,他脑子是被关糊涂,也是这些年在国子监教学教糊涂,差点就忘记最基本为官之道:
天下无不是之君王。
即使撞死朝堂也不可能逼陛下收回成命,反会触怒君王,牵连陈府和赵白鱼。
陈师道不住拍脑袋:“糊涂,糊涂。多谢郡王提醒。”心内感叹,小郡王倒是温和良善。
为人“温和良善”临安郡王笑笑,坦然接受陈师道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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