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惊堂似笑非笑:“本王陪小郎出使公务,你该行刑行刑,该复审复审,碰巧整天都有空,也曾担任大理寺卿,或可从旁指点二。”
刑部郎中面色惨白:“下官不胜荣幸。”
***
刑部大堂。
刑部郎中位正座,左边是霍惊堂和赵白鱼,中间则跪着自称邓汶安瘦弱少年。
之重之,你说错就错?你自信你比刑部、大理寺更懂怎断案,怎处理狱讼?”
赵白鱼:“下官自然不如大人断案如神,但大景律明确规定如果人犯在刑场时喊冤枉,监斩官必须暂停死刑,将案件发还重审。刚才您也听到‘王国志’喊冤,还请大人定夺!”
监斩官脸色不好看,他是刑部郎中,是案件主要复审人。
其实案子平反,他顶多落个办事不察名声,但案子主审江阳县县令、复审扬州知府恐怕难辞其咎,淮南安抚使安怀德也会被牵连,而他曾是安怀德旧部,需给几分薄面。
刑部郎中悻悻然:“将王国志押下,择日重审。”
啪!惊堂木拍,刑部郎中严厉叱问:“邓汶安,为什初审复审,从江阳县到京都刑部大堂,你始终咬口承认你就是屠人满门王国志,直到上刑场才喊冤?”
邓汶安哭诉他是王国志家仆,王国志杀人事发,严刑逼迫他假冒‘王国志’去县衙认罪,还保证会救他出牢狱,而江阳县县令听说抓到凶手便查也不查就令他画押认罪,到扬州知府、淮南安抚使那儿复审,也是样查也不查,直到他被押赴刑场才发现被欺骗,因此喊冤求救。
赵白鱼在霍惊堂耳边说:“这叫宰白鸭。有钱有势人犯案就抓贫苦无权百姓,威逼利诱他们顶罪。用宰白鸭法子人,基本上下打点好,‘白鸭’人头落地,案子结,真相如何没人在乎,这邓汶安还算幸运,要不是科场舞弊兴大狱,地方人犯并押进京都,恰好被你看见,怕是有刑场喊冤大景律在前,有六月飞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突如其来男声插入,本就烦躁刑部郎中更是被直接点燃怒火:“谁!出来说说,你以何身份,以何名目指点本官断案?如若说不出个所以然,别怪本官判你寻衅滋事!”
“本王就凭是非曲直,理当辩白心,指点你何郎中断案,够不够格?”
刑部郎中打眼望,瞧见赵白鱼身后走出没戴面具男人,心里隐约有几分猜想,再通过眼前这张没戴面具俊美面孔对比记忆中脸,终于确信发言者是临安郡王。
“下官见过郡王殿下。”刑部郎中慌忙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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