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忽然有尖叫声传来,为首重甲骑兵驾马跃过倒地屏障,在骏马飞驰时迅速翻身下马,两三步上前,手中玄铁长1枪挑开压在女人身上企图为非作歹壮汉,抬脚重重踹向壮汉胸口,胸骨霎时凹陷进去,当场毙命。
回望骑兵身后路,走过地方凹陷出约有两三公分脚印,足见脚力恐怖。
女人惊恐地看着他们,抱着胳膊蜷缩身体,头顶阵黑暗,下意识抓住,手里柔软触感告诉她是块布,而后听见道低沉冷冽声音:“你是渔家寨幸存者?”
“不不不是,不是……是、是盐帮人,本是来这儿收上个月盐账,没成想遇到官府来渔家寨剿杀乱党,当时两边火并,害怕被牵连就找地方躲起来,天亮才出来,结果撞见来捡漏山匪才差点被——多亏大人相救,三娘感激不尽!大人,不是渔家寨乱党,
从容且温和:“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老夫为官三十载,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何况老夫身为淮南帅使,管辖省十四州府军务治安,在这地界发生任何事都是本使责任,断无袖手旁观道理。”
“陛下对老臣恩重如山,老臣为君分忧,责无旁贷。所以无论是火烧监察御史还是赈灾银被劫,老夫都必须管。就算陛下怪到头上,要摘头顶帽子,那也是理所当然。是失职在先,任何处罚下来,都心甘情愿接受。”
众*员闻言纷纷敬佩:“安帅使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实为忠臣良相,等自愧不如。”
此时,安抚司参议官孙负乙经过大堂,朝里头看去,和睁眼上差安怀德对视,微不可察地点头。
安怀德重新闭上眼,气定神闲地说:“在上谕抵达之前,本使亲自到徐州处理赈灾银被劫案,望能亡羊补牢,将功补过。”
停顿几秒,安怀德意有所指地说:“渔家寨疑点最大,便如参谋所说,先围起来个个审问。如有人持械反抗,必为乱党无疑。”
***
三日后,渔家寨。
天色微亮,曦光破开云层洒落大地,山峦间笼罩薄薄雾气,湖面金光灿灿,于连绵群山间开辟出大片农田,农田之上则是错落有致木屋,原是烟火气息很足村落而今破坏荒凉。简陋木质寨门塌边,‘渔家寨’三个字被劈裂,留下深深刀痕,旁边还有掉落农具和鲜血。
‘隆隆’声响,马蹄阵阵,似有千军万马踏步而来,烟尘滚滚,列从人到马都披重甲骑兵踏晨光而来,踩进满目疮痍渔家寨,深入腹地,遍地是刀痕斧刻,唯独不见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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