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工面露惧色，歇斯底里：“撤帆！停船——停船！！”
刚扬起
船帆紧急收起，舵手逆向转舵，几名船工合力抛锚，即使行动如此迅速，庞大船体还是撞向铁索和烂船，发出‘砰’地巨响，后头漕船及时发现异样也快速转舵抛锚，河面顿时乱作
团。
船主拨开人
“怎
回事！”
***
船上所有人提心吊胆注意河面情况，直到船头过水门、过城外渡口，众商人高高吊起心终于落下去。
“扬帆！”
笨重船帆高高扬起，明显感觉到漕船速度变快，然而前头注意河况船工眯起眼，看见河面中间有点亮光，多年经验告诉他不対劲，连忙喊道：“有情况！”
衫汉子在前头摆手，大喊着后头人脚程再快些，二十来个年轻力壮汉子抱着铁锁狂奔，赶向水门之外渡口。
“善于泅水者，上小船，带铁链横渡渡口！”
同样情形发生在其余六个水门附近渡口，其中蔡河下水门处，由那位腰间别旱烟老汉带人从他处拉来艘烂船龙骨堵在水面中央，渡口两岸铁链分别锁在船头和船尾处。
接着叫人乘坐小船，字排开，堵在铁链之后，安静等待。
***
船主心慌，过来问：“什情况？”
船工：“夜色昏暗，看不太清楚，放冲天1炮！”
船主：“快放！”
所谓冲天1炮也叫钻天猴，点燃后朝着河面放出去便会爆炸，产生耀眼火光，能帮助他们看清前面河况。
‘咻’地声脆响，冲天1炮在数十米远河面上方爆炸，火光耀眼，清晰地照映出条巨大烂船龙骨，烂船两端系着不见头尾粗壮铁索，而以漕船扬帆速度恐怕不过片刻就会和烂船相撞，即便迅速打舵调转方向也会被铁索拦个趔趄，反使打头阵漕船变成后头几十艘漕船阻碍。
刘都监望着夜色，听到远处山林里传来三两声寒鸦鸣叫，不觉心跳如擂鼓，忽听前头有人喊：“水门开
！有火光——看见船！”
刘都监连忙冲到河岸，翘首遥望，瞥见点火光后立即说：“快，点火把提醒対岸人。”
他们这头火把点燃，対岸也亮起火光回应。
此时西水门城楼上，亲眼看着几十艘漕船安全度过水门，驶向府内渡口，杨参谋紧张心情得到缓解，只要平安过渡口就能扬帆远航，即便赵白鱼亲自到场也无可奈何。
杨参谋死死盯着最前头船，于茫茫月色下隐约瞧见船帆落下，不禁露出笑容，但下刻变故陡生，前头亮起火光，横渡河面，他瞬间心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