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路人很快回来:“启禀上差,前方人海都是洪州、吉州、虔州等地慕名而来百姓。”
霍昭汶觉得有意思:“慕谁名?”
探路人将目光投向后方赵白鱼,霍昭汶便也知道。
“疏散人群,别挡着官道。”
探子报:“百姓自发站在道路两侧,没有抢占官道。”
瞥眼赵白鱼,霍昭汶然:“是为赵大人而来。”话锋转,接着询问:“镇军之将无诏不得擅离边境,堂兄到两江是父皇恩准吗?”
盯着赵白鱼翻身上马,霍惊堂才回应霍昭汶:“等回京都,自会向陛下请罪。”
言下之意,无诏擅离,可是不小罪。
霍昭汶意思下关怀两句,来回看着赵白鱼和霍惊堂这对可怜夫夫,个免不生死场走遭,个擅离边境也免不责难,在父皇雷霆震怒之时无视朝廷法规,说不定会被怀疑霍惊堂有造反之心,二人同被清算。
情真意切,同甘共苦是真,为情所困而犯糊涂也是真。
着赵白鱼身上温和气息,也跟着阖上双眼陷入深度睡眠。
为赶路,日夜兼程,连千里马都有轮换休息时候,他几乎是不眠不休地赶过来,拥抱着赵白鱼时仍头痛欲裂,此时终于能休息。
耳边传来均匀呼吸声,赵白鱼忽地睁开眼,定定地落在虚空处。
他睡不着。
霍惊堂在战场上将近年,身上檀香味似乎被血腥味冲淡,赵白鱼鼻腔处仿佛能闻到铁锈腥味,将他下子拉回到血水汩汩记忆里,难以成眠。
霍昭汶:“如此,照常行路。”
队伍缓步前行,穿过夹道送行人群,没经历过这种场面暗卫都屏气凝神,紧握环首刀,眼观六
霍昭汶内心惋惜,却没有开口帮助意思。
“出发!”
队伍所有人都是便衣出行,缓缓穿过没多少人街道出城,日出时阳光洒落城墙树梢,为其披上层金黄色盔甲,沉默无声地凝视着这支远行队伍。
即将进入官道时,瞧见乌泱泱人群聚集在官道上,人山人海,仿佛全洪州府人都跑这儿来赶集。
霍昭汶:“怎回事?”言罢令人前去探路。
***
连续四道急诏下来,没有给任何人拖延机会,霍昭汶迅速备好车马,挑个晴天便出发。
车马蜿蜒,赵白鱼等人加上霍昭汶身边暗卫还有同样被召回昌平公主,拢共三十来人。
而荆北营兵已经退离洪州。
骑在高头大马上霍昭汶猛地扭头瞪着陪同赵白鱼出来霍惊堂,在对方经过时突然开口叫住他:“堂兄不该在西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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