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狩帝背対着，光影投落在他身上，半明半暗，背影颇为落寞。
“先圈禁起来，不得探视，也不得出去。”
“得令。”
***
昌平回京，落脚地是二十年前被封
公主府，
直有人收拾，虽简朴不少但也很干净。
大太监心里咯噔下，狠狠自扇嘴巴：“老奴有罪，老奴有罪！”
元狩帝冷冷地看他自扇，直到嘴巴扇出血才开口制止：“行
，弄得朕好像很残,bao样。你到底是跟在朕身边二三十年老人，最知道进退是不是？”
大太监：“是是……不该说，老奴就是那剪舌头鹦鹉，半个字也说不出！”
元狩帝怒气还未消：“既然他话都说出口，便和赵白鱼块儿到刑部大牢里当対苦命鸳鸯。他不想要东西，多是人要死要活地争抢！”
大太监领命，就要退出，又被元狩帝叫住：“他给你信拿过来。”
手蓦地收紧：“你少说几个死字吧。明知道战场上刀剑无眼，也不怕犯忌讳。”
霍惊堂：“官场无刀无剑也能杀人不见血，小郎既珍惜
命，也当珍惜自己。”
赵白鱼笑笑，没说话。
***
大太监将他去临安郡王府遭遇如实描述，听得元狩帝更是心头火起。
天色刚昏暗下来便有皇后投来橄榄枝，昌平欣然接受，后脚便有监视郡王府死士回来汇报赵伯雍被邀请进府密谈。
“提到谁？”
“大夏来使高遗山，是大夏宰相，
拆开信只看眼，元狩帝便僵硬住，怒气霎时消散，信纸飘落于地，大太监抬眼偷看到，只写句——
“君心如日月，誓拟同生死”。
似乎是崔家姑娘曾赠与陛下诗，到最后没能同生死，却为陛下死得惨烈。
元狩帝辈子铁石心肠，死在他手里、因他而死人数不胜数，从来觉得理所当然，唯独愧対崔家姑娘。
“陛下，可还令人去抓小郡王和小赵大人？”
“寸步不离？并问罪？好，好啊，情深意重是吧？想做个痴情人是吧？威胁朕，枉顾朕悉心栽培，枉费朕番心血，就为个男人！为个赵白鱼，他就这
违抗！朕是皇帝，朕是他父亲！”
大太监瞳孔急剧收缩，砰声下跪，连连磕头，磕得脑门出血也不敢停。
元狩帝气喘不止，冰冷杀意萦绕于心：“你刚才听到什？”
大太监：“老奴听到陛下拳拳之心被小郡王辜负而心内泣血声音，陛下到底是养大小郡王人，养恩更比生恩大，小郡王不该忤逆陛下。”
元狩帝：“你太自作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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