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刚听霍惊堂那番话倒有点
语惊醒梦中人
意思，晋王当年被挑出来当储君培养，东宫和作为东宫门党他不也是垫脚石？
包括被陛下抛弃霍惊堂，不难想象他当时处境比如今晋王惨烈百十来倍。
晋王对此又何曾愧疚过？
五皇子脸上藏不住事，霍昭汶自然瞧出来
，脸上讥讽嘲笑更加明显，片刻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
没有母妃。”
霍昭汶目光锐利：“你担保？”
霍惊堂：“爱信不信。”
霍昭汶连续被噎，也只能相信霍惊堂给出选择，但他有个条件：“想去圜丘。”
霍惊堂转身就走：“随你。”
***
霍惊堂不耐烦：“但也不乐见你们当皇帝，个两个没真把百姓事和国家大事当正事来看，天到晚把身边人当棋子斗个不停。真当皇帝，别说盛世，不斗个国破家亡算对得起列祖列宗。”
五皇子面露遗憾。
感觉狗都比他聪明。
霍惊堂解下腕间佛珠，接着绕来绕去说道：“知道老六你被迫逼宫，没打算真看你去送死，找你们过来，本意便是想说陛下那儿会去解决，只是没料到贵妃会自尽。”冷冷地瞥眼霍昭汶，他评价道：“自作聪明。”
霍昭汶颤抖着嘴唇想反驳，却找不到能说话，最终黯然神伤。
他只呢喃着这句话，如
目送霍惊堂离去，霍昭汶倒在龙椅上不由回想这些年筹谋、野心，禁不住发出讥讽自嘲笑。
五皇子悄无声息来到他身边，询问句：“你真信霍惊堂？”
霍昭汶反问：“如果是你，你怎
选？”
五皇子挠挠后脑勺，说实话当初东宫谋反，窥见元狩帝偏心时也曾疑惑、排斥甚至是愤恨过，但转念想，他连太子待遇都没有，父不疼、母家不显，哪来资格嫉妒埋怨？
但要说完全不失落，便是圣人也做不到。
再大雄心壮志经这四年也该认清现实，进而消磨殆尽，坚持到现在是为母妃、郑国公府和追随至今门客朋党，加上不进则退，霍昭汶不得不走上自毁灭道路，压根没想过是否有和解路能走。
他惨笑着说：“你怎解决？削掉手里实权，剥走郑国公府兵权，让们在陛下和新任储君猜疑盯梢之下，像条狗样夹紧尾巴活得战战兢兢？”
“过去四年不也如此？”霍惊堂针见血。
霍昭汶哑口无言。
霍惊堂：“要带着郑国公府块儿死，成全你们。要老实配合少作妖，保国公府无恙，顺便帮你把贵妃遗体毫发无损地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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