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拥万里河山皇帝,怎不能从心次?
“他就是颗小树苗,长成什模样都是老臣修剪,老臣希望他平安喜乐、也望子成龙,怕他官场吃苦受累,便打定主意在前头为他铺路、为他排除万难,老臣想把天底下所有好东西都送给他
敢再搞些偷偷摸摸见不得人小动作,别怪朕不念旧情。府内若有谣言,查到源头,亦不姑息。诸卿如有心插手立储,大可死谏到底,往垂拱殿前撞,或在朕跟前抹脖子,比散播谣言歪门邪道好用!”
高同知撩开官袍跪地直言劝谏:“陛下,崔氏与陛下年少情深,更是为救陛下而死,另外为其捏造个身份、还其名分,追封为后,不是不可,但立储事关国体,兹事体大,更别说皇室血脉慎之又慎,不能轻易混淆。临安郡王当三十年靖王嫡子,而靖王乱臣贼子之心,人尽皆知,难保天下人不会质疑临安郡王血统,不会怀疑是靖王刻意混淆皇室血脉,就怕日后有乱臣逆党以此为借口,挥兵直上京都府,扰得社稷动荡、朝堂不稳,百姓流离失所,才是悔之晚矣。”
卢知院亦是跪下直言劝谏:“武死战文死谏,臣本该战死沙场,为国效命,得陛下怜悯体恤,入二府、掌天下兵权,而福禄双全,免死沙场,如今便当回死谏文臣,劝陛下收回立储成命,另择新君!”
元狩帝:“住口!”他拿出宝剑疾步上前,扔到卢知院跟前恶狠狠道:“说得好听,不如当下便以死明志,说不得朕看在你这条命份上当真放弃立储打算!”
陈师道赶紧跪地劝谏:“陛下爱子之心,老臣深有同感。老臣老来得子,孩子他娘过不生死关,打小便是抱在怀里、扛在肩上养大。不怕陛下笑话,老臣那孩子尿布还是换,老臣还会缝开裆裤——”
说到此处笑声,也让元狩帝愤怒情绪和缓许多。
霍惊堂两三岁时正是狗憎人嫌年纪,被送进宫来,后宫内虎视眈眈,元狩帝怕他不小心没,便时常带在身边,吃块儿、睡块儿,文治武功全是他手把手教出来,当爹又当娘,那就是他心头上块肉,情分自不是其他皇子比得上。
当初放弃霍惊堂是不得已而为之,他先是君、后是父,可是霍惊堂蛊毒好全之后,即便老六再优秀,他也没想过把皇位给霍惊堂以外人。
偏心注定他会亏欠其他皇子,可他是皇帝!
从前没有哪桩事得意过,妻子不是他想要、储君不是他满意,事事要为国家江山百姓着想,而今私心回,怎全天下都要和他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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