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难得安静里,秦玦抿紧嘴唇,是第次敢如此放肆地审视对方。
正如他早就想看,却不敢看。
于是夜幕就这渐渐更深,两人呼吸急缓交叠,推着时间分秒前进,也不知道过多久,秦玦才十分艰难地回神吸口气,并在轻轻伸出手刹那,改为粗鲁地推推对方肩膀。
“喂,醒,回寝室睡。”
可是,对方却早已没什意识,只在喉咙里涌起个模糊音节,还整个身体歪,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个人都陷入种半睡半醒状态,但是,他语气还是十分肯定:“可是……有。”
——没有。
——可是,有。
秦玦愣住,只感觉被这几个字刺下心口,忍住瞬间动容便啪声关掉主机站起来,仿佛极力想拒绝什:“妈断交断交……咱俩、咱俩都是直男,这也亲密得太不正常。”
戚霁似乎没听懂他逻辑,只是将脸倒在自己臂弯里,仰头看秦玦:“可是,是前辈主动啊,前辈要跟断交吗?”
这吓得秦玦赶紧个箭步上前捞住他肩膀,慌忙将他搂进臂弯里,声音凶狠而轻:“艹……真他妈睡着啊?”
空气用片寂静回答秦玦,所以他迟疑半天,也只好小心地把戚霁捞进怀里,有点不情不愿:“老子还得怜香惜玉,抱你上
秦玦哑然,心中虽然有点愧疚,却仍不想招认自己罪行,反而走过去想回句“反正以后不能再起睡”,可是那家伙在闭上眼睛前,声音却有些微弱,似乎想起什:“……最好朋友转学之后,就有人觉得鞋太贵,带头不和说话。不过算,也无所谓——他们不说,也不说。”
灯光闪闪,空气似乎停止秒流动——戚霁那句尾音消散,几乎和他彻底睡过去过程般缓慢,但秦玦却微张着嘴,半天没能说出想说话,反而看着那张近在咫尺脸,渐渐心口发软,喉头发热。
此刻,秦玦想关心对方在学校时那些经历,但阵犹豫后,他没有打扰对方睡觉,本能也驱使着他,令他渐渐开始注视起戚霁脸。
——或许这张脸,确如繁花盛开,自带股说不清、摄人心魄幽香。
灯光中,戚霁微颤睫毛欲语还休,让那锋利剑眉、挺拔鼻梁都收起几丝锋芒,在光晕下变得安静而柔和,空调温度带给他脸颊淡淡层粉红,更让他下唇充.血,显得那道浅浅唇沟诱人度超过饱满光泽本身——大概,桃花若能盛开在雪里,美貌程度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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