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燥热沉闷空气压在废弃厂房,惊惶秦玦刚感觉阵凉风从腿上皮肤吹过,周围就响起嘲笑声。
诸如“男喜欢男,好恶心啊”,“秦玦想做女孩儿,好恶心”,“秦玦想给陈斐然生孩子,真恶心”——那些话全部以恶心结着尾,爆发在秦玦耳边,让他下急得眼圈发红,只拼命想反驳。
然而他个人声音哪盖得住他们群人声音,很快他们就在他面前吐着舌头,强行将他摁在陈斐然身上,让他们模仿男女之间姿势。
刹那,盛夏时皮肤粘腻触感便爆发在秦玦脑海。
他完全懵住,只觉心里升腾起无边恐惧,周围圈更为刺耳嘲笑声下涌动起来,让他喉咙里开始发出混乱不自知稚嫩哭喊——但这却似乎更让他们遂意,压着他力道又重。
独自蹲在老院厂房角落,观察墙根缝隙开出朵小花。
他捧点泥土,又吭哧吭哧地打半桶水,小心地照顾出现在这里抹亮色。
自从不再跟其他小男孩玩耍后,他就常常个人在这里拿木棍和稀泥做东西玩,见到昏暗处竟然有花,他开心得不像话,连木棍都丢,只想让它成长得更茁壮。
然而他工程才进行到半,敞开卷帘门口却探出个小小脑袋,咂着嘴巴呼唤他:“秦玦秦玦,给你带雪糕。”
秦玦转头望去,就见到陈斐然晃着手里巧克力小雪人,笑盈盈地在看他。
接着,庐扬便踩烂墙角花。
夕阳下,他面对着两个比自己小几岁男孩儿慌乱无助哭声,但他年少眼睛里却没有丝温度,反而趁着燥热风,跟同伴道——“看到吗,这个就叫同性恋,很恶心。”
那时蝉鸣声此起彼伏,倒下水桶弄得周围泥土狼藉片,秦玦也忘,年幼自己究竟被那群人压在陈斐然腿上乱蹭多久
秦玦捂着泥巴手僵,脸却止不住地发红。
很快,他心里涌起欢喜还是盖过恐惧——后来接过陈斐然手中冰棍时,他虽是低着头不敢看对方,却仍说:“谢谢斐然哥哥。”
他曾以为,即便童年漫长得像是永远不会结束,但能和斐然哥哥多在起待秒,都是好。
只是那个沉闷夏日,墙根小花还是被人踩死——他刚抿着嘴里光秃秃木棍想要回家,哥哥庐扬便带着几个人,在门口围住他和陈斐然。
世上或许没人能说清,年少不更事小男孩之间团结和恶意究竟源自何方,反正庐扬开口,那群大孩子便制住秦玦和陈斐然,强脱他们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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