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照着他闪闪眼睛,沈烨虽是不忍,却不得不继续道:“——就简单点说吧,他以为你还是那个完全不敢反抗小孩儿,他还可以为所欲为,却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事儿闹到最后,可能判他蓄谋杀人未遂,最高10年;也可能轻判,或者认定他故意伤人之类,同样会轻些。估计,他现在没得欺凌弱小,以后也不敢怎样——只要你想,这都是合理可争取结果
。”
沈烨状似玩笑,却没有告诉秦玦和戚霁,自己在职业生涯中经历过种种转会、解散、伤病、歧视,甚至被战队管理层买博.彩算计——曾有无数个痛苦无助夜晚烙印在他脑海,令他茫然若失,不知电竞这条路究竟是不是对。
但现在,他终于不止是个普通选手,他有更多力量,环境也开始变得更好,所以,他想告诉年轻人是,你们被世界需要,不论他人如何诟病你们行业、性取向,你们也定会有更好更广阔未来。
至于从前种种,都不过是铺垫。
他说:“放心,要是你们这样天才都不能好好在赛场发光发热话,那,定是作为队长问题。所以,你们定要相信——至少很快,微博热搜上无脑辱骂人都会被喷回去。”
两个年轻人听得发愣,好会儿才不禁点点头,于是他松口气沉默阵,还是从口袋里掏出块刚才就该掏出糖,并打开手机:“秦玦,现在,队长这儿有个选择题。”
沈烨如此庄重样子并不多见,所以不光秦玦浑身神经都绷紧,后颈处戚霁沉默呼吸也加重几分——此时,沈烨也道:“你哥那边……刚他们发消息跟透露,他手机里搜出大堆记录和你当年在某个‘医生’那里治疗单子、照片,甚至……包括你赤.裸上身被打图。看上去,你要是反抗话,他可能就会往死里‘报复’你。”
秦玦呼吸下重几分,沈烨却又摊开手掌,露出颗糖:“从他身上搜出来,带块回来。他说,是买给他弟弟。小时候,他父亲经常酗酒打人,后来母亲改嫁,他才总算有个幸福家。他弟弟最喜欢吃这个,每次感冒喝冲剂觉得苦,都会吵着闹着让哥哥买。所以别同学放学买酸梅粉、买冰袋吃,只有他,把天毛零花钱存下来,给弟弟买糖。”
说着,沈烨迟疑下:“这糖……们谁也没见过,可能你们那地方才有。”
秦玦望着沈烨手中那好多年没见过、属于家乡雪花糖,终是愣,再度鼻腔酸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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