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用脸颊浅浅胡茬蹭蹭秦玦:“意思只是,这两天太邋遢,弄精神点再回去,没别。”
他本来无需解释,因为秦玦肯定也知道他只是这个意思——可是秦玦喜欢他,太喜欢,喜欢到哪怕有丝风吹草动,就能往最坏方向想。
再那脑补下去,估计是连他孙子叫什都想出来。
所以,他要是能早点注意到秦玦也有自卑敏感地方,或许就不会这样。
他想到对方极有可能去过洗纹身地方,就后怕——因为他也喜欢,太喜欢,喜欢到舍不得秦玦和从前样,再受点伤、再有丝毫难过。
没办法接受,然后你就要跟分手去找白富美结婚生子取名叫戚谨修继承家业……什——”
鬼知道秦玦这口气是不是差点断在中间,戚霁则听得整个人都愣愣:“……、什时候说过这种话?”
秦玦下缩回想悄悄锤戚霁胸膛手——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任性下去,所以趁自己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他赶紧指下衣柜门:“不就是挑衣服时候!”
戚霁懵逼目光顺着他手指走圈,疑惑眉头越来越紧,似乎想起什:“——只说句换身精神好看点衣服啊?”
毕竟他们从巴黎回来后,就连胡子都懒得刮,真这回去也不合适。
他只能尽可能地保护好秦玦,个月年不行,那五年十年,总能把秦玦哄好。
“前辈,除你,谁也不要。”
他眼眸低垂,手紧紧搂着秦玦,抚过对方带疤鬓边,难得说很多话,“前辈难道就感觉不出来,有多喜欢你?真要说话,才更怕自己配不上,前辈也不要……左个斐然哥哥,右个老婆粉……做梦都梦到好几次,没敢告诉前辈、怕前辈觉得幼稚而已。”
“唔……”怀里沉默半天人这才吭声,“——
然而在秦玦理解里,后面那堆脑补是什?还……还帮他把孩子名字都想好??
戚霁震惊到无以复加,眼前秦玦到处乱看眼睛弄得他目光顿住,不仅完全明白秦玦脑回路,也再度被满腔涌起心疼侵蚀每寸骨髓。
“原来前辈……这没有安全感?”
他不难想象对方委屈、在乎和患得患失,对方却抬头“啊?”声,又重新低下头,完全是副自己都不知情样子。
“前辈真是……”戚霁懊恼得恨不得罚自己渡劫三个月不准吃软糖——他把对方抱到自己腿上,好哄着对方不那紧张,“……是太不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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