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娥后退,枪口岿然不动。
江蘅:“哪方都不是,你误会。”
“现在不重要。”林秀娥挥动手枪示意:“上去。
距离工业区不远处,经过重新整合开发码头如巨兽安静趴伏在夜色里,辆黑色奥迪穿过这片夜色停在工业区放置集装箱位置。
车门由内打开,江蘅先出来,听着风和海水声音,双手伸进上衣口袋,身后即刻传来低斥:“别动!”
江蘅肩膀动动,微侧过脑袋,眼角睨着林嫂,侧脸下颔到脖子连成紧绷而流畅线条,肤色过白以至于在黑夜里衬出股病态斯文气质。
他唇角扯开,笑下,语气轻松:“天气冷,手放在口袋里暖和。”
林秀娥脸色紧绷,瞪着江蘅眼睛有些小,也有多年习惯养成无神,但她此刻心神极为警惕。
没人说话,所有人沉默而无声收集证物和痕检检验。
不算大两居室悄无声息弥漫着份冰冷颤栗惶恐,任何平常普通物件在这刻因林秀娥变态而蒙上层诡谲阴影。
刑警们意识到他们要捉捕犯罪嫌疑人不仅杀人碎尸,还在丈夫尸骸之上问心无愧睡整整五年。
这心理素质,绝非常人所有。
窗外飘起细细冬雨,寒风渐急,海港更是云涌风飞。
因江蘅莫测自在态度——没人可以在脑壳顶着把真手枪时还有心思说笑。
林秀娥打开枪支保险,问:“你是什人?”
江蘅:“路人。来花钱,收藏茅台珍品。看中就买,买完走人。”
林秀娥:“你从哪里知道手里有茅台珍品这条线?”
江蘅:“珠三角地区各省各市之间有关地下酒市消息互有交集,知道不奇怪。”紧接着,他反问:“你以为是警方还是同行对手?”
粤江市今年冬天不像往年那样平静,寒流虽造访数次,声势浩大结果每次意思意思蹭个尾巴就跑。本以为今年又入冬失败,结果天气预报十二月还有股寒流。
时间正好在这几天内,所以白天晚上天气阴晴两张脸。
天空乌云翻滚,重沉沉聚拢在海平面,乌黑色海水不断翻涌打滚,海天几乎凝成线。海风东闯西撞凶猛猖獗,却又在辽阔海域和长途跋涉中消耗大半力气,到码头处便成稍疾些劲风。
渔船在天气预报预警声中陆续回港,辽阔海面逐渐清空。偶有两只海鸟低空掠过,迅速穿透云层远离即将到来,bao风雨。
轮船放锚,货箱进仓,无数辆重型卡车在夜色里亮起黄灯缓缓驶离海港工业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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