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过后,便是如水般柔软、温情。
李瓒紧绷情绪逐渐松软,闭上眼睛,放纵着享受,然后在极度松懈和舒服中,沉沦于酒意里睡着。
许久后,江蘅松开李瓒,见他睡熟就没再做其他。
就算想做些更进步,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毕竟喝太多酒。
江蘅拥抱着李瓒,同挤在狭窄沙发上入睡。
他见江蘅手臂撑着沙发,慢慢起身靠过来,俊美面孔近在咫尺,冰凉手掌贴着他脸颊。李瓒不动,没有挣扎和拒绝。在混沌意识里揪出点清醒,他想知道江蘅想做什。
江蘅低头,散发威士忌酒香嘴唇冰凉贴过来,落在李瓒嘴唇就不动。他定定望着李瓒,深绿色眼眸在黑夜里散发出狩猎光芒。
李瓒眯起眼,哪怕是喝醉也不减他锋利和侵略进攻天性。
这是个男人。
这是个既有利刃锋利,又有枪火,bao烈男人。
有些大,那家人没察觉到,似乎有人在抗议。
抗议方式是在阳台拉小提琴,小提琴拉得像在弹棉花,‘嗡嗡嗡’低哑凄惨仿佛个风中残年老头在哭诉,连哭诉都哭得不用力。
喘不上气似,听着难受。
李瓒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脑子里混沌片。他许久没有喝醉过,眼下意识到他应该是喝醉。
四肢绵软像塞氢气气球,控制不住自己,于是走起路来晃三倒。
此时,阳台外面电视声响调小,拉锯似小提琴声也停下来,这场不通过直接对面吵架争吵以难听得直发抖小提琴演奏者获得胜利。
这是李瓒,李队。
江蘅觉得自己是醉,半醉在烈酒里,半醉在李瓒薄软嘴唇上。
李瓒张开唇,然后伸手按住江蘅后脑勺,摸着柔软蓬松头发,顺着颅骨滑落按住脖子。舌头碰触到江蘅嘴唇,尝到芬芳酒味,触到丝迸溅星火。
江蘅不遑多让,两手捧着李瓒脑袋,舌头灵活纠缠李瓒舌头,像是西班牙斗牛,力量和杀意并存、生存与死亡拥舞。
试探、争斗、攻伐和退守,总有方要输,但谁都不愿被压制。
“不喝,回房睡觉。”
他以为自己起身,正走路回房。其实手脚划拉两下就不动,眼睛还是眨不眨盯着江蘅。
江蘅在笑,性感迷人,富有诱惑力。酒精让他剥去平时束缚自斯文外衣,此时哪怕是坐着不动也强势得不容忤逆。
流光溢彩宝石,笑起来更是耀眼夺目。
李瓒如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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