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点头,出去带
方明煦:“周先生以为就是被收养那个男孩?”
周博学反问:“是不是?”
“荒谬!”方明煦气笑:“说过不想再提这件事!如果周先生突然造访是为揭人伤疤,恕不欢迎你到来。”他按住座机通话键喊助理:“请周先生出去!”
助理很快进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但能感觉到剑拔弩张氛围。她低声请周博学这个明熹心理诊所大客户离开。
周博学配合起身,突然问:“梁小芷以前是你病人?”
墙面油画底色纯白,右侧涂染层又层颜料,轮廓像栋被切三分之房子。油画左边空白片,本就是白底,似乎又被泼白颜料,以致画布崎岖不平。
周博学坐在那幅画下面,锃亮尖头皮鞋落上点烟灰,稍抖便被掸落地。
方明煦收回跟随烟灰目光,对着周博学说:“周先生,新雨先……新雨小姐病情趋于稳定,只要按时吃药、保持心情放松就行。这边再给她开点药性轻微药,慢慢适应,逐渐减少药量,过几天您再带她来趟……”
周博学直是明熹心理诊所客户,他女伴是方明煦病人。
周博学安静听他说话,手指间夹着烟燃烧到屁股,在烫手之前先被扔进烟灰缸。
方明煦:“她是谁?不太记得。”
周博学然笑,“方医生,你这是欲盖弥彰啊。”长长顿,他意味深长说:“别失控。”
言罢,他走。
“不用送。下回见面可能不太容易。”
方明煦还在原位,十指交叉,面色僵硬,当助理担忧欲言又止时,他勉强笑笑:“没事。麻烦下午别接客人。”
“方明煦、方明熹,差点忘干净。”周博学定定望着方明煦:“要不是廖学明失踪、韩经文惨死,可能怀疑不到你身上。方医生?方明熹弟弟,你现在是替你姐姐报仇?”
方明煦:“周先生,你别开玩笑。不认识你口中方明熹,是独生子,没有亲姐姐……除非你说是堂表亲。”
周博学:“听说方医生曾遭遇车祸,因为被父母牢牢护住而受点轻伤,亲生父母却都在车祸里丧生?您那年几岁?十三?十四?”
方明煦神色不悦:“不想提这件事。”
周博学倾身:“方家确实有个独生子,因为体弱多病所以很少出门走动,没人知道他有没有可能早就病死――”无所谓耸肩,他说:“发生那场车祸前,方氏夫妇正办好领养手续,从儿童福利院里带回个和自己独子年纪差不多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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